但是,他会打“色帕克”。
杨帆自幼流落南洋,“色帕克”是流行于南洋诸国的一种球类游戏。
世界各国各个民族,都曾经发明过球类游戏,只是玩法各有不同,规则各有不同,球也各有不同。南洋“色帕克”,是用藤枝编成的一种空心藤球,玩法极为随意,可以用手击打,用脚踢,也可以用木棍击打。
这种球戏竞争性并不高,而注重于技巧性,根本就是南洋百姓闲极无聊用来消磨时光的一种游戏。但是由于这种球很轻,所以想要把球运用自如,就需要相当高的控球技巧。而杨帆恰恰是一个“色帕克”高手。
第一个球打飞了,是因为杨帆还不了解马球的重量和硬度,可是这个球打出去,他心里就有谱了,第二次再得到球时,他就能迅速调整好自己的力度和击球的角度。
马球也是一种运动,是运动就离不了身体的灵活性、柔韧性、协调性的运用和对力量的支配、对反应速度的要求以及对分析判断能力的要求。这些方面,杨帆不管是作为一个“色帕克”高手,还是一个武术高手,都已达到了一个马球手的最高标准。
他所欠缺的,是不会骑马和对球杖的生疏。可是就像一个八卦掌宗师掉过头来去学劈挂掌,以他对武学的领悟力和已经达到的身体素质,现学现卖打出一掌,一个已经学了三年劈挂掌的学徒照样望尘莫及。
杨帆只消稍稍掌握一些这方面的知识,就远远超越了这些非专业球员,虽然他的马术无法立即提高,不能策马驰骋,抢球、带球,进攻,但是以他的眼力,只要飞快地扫一眼,就能准确地判断出全场形势,找出对方的薄弱点,球到了他的杖下,就一定能又准又稳又快地传给他想传的人。
楚天歌改变了打法,他们以伫马中场,一动不动的杨帆为核心展开了反扑,进攻途中,任何球员受到拦截,都会立即传球给杨帆,杨帆只要得球,球就能准确地越过对手,传到最应该控球的球员马前,却不管那人是远是近,在什么位置
一时间,整个赛场形势陡转,比分被迅速追上,紧跟着开始拉开,姚夫人那边十个人被楚天歌一方的六个人压着打,竟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杨帆立马中场,既不前进也不后退,马鞍上横一球杖,球不传到他面前,任你杀得天翻地覆他也一动不动,但是那枚红球只要传到他的马前,甚至从他头顶飞过,他都只是把球杖一挥。
只要他一挥杖,你想断他的球、裁他的球,抢他的球,那都不太可能了,因为他不会让球在手中多停一秒钟,就会立即传到应该控球的队员手中,到后来,对方球员只要看见他一挥杖,就会立即条件反射般地往己方球门跑,以便及时进行拦截。
而杨帆,一杖挥出,便又像没事人儿似的,横杖于马鞍桥上,冷眼旁观地看热闹。
谁人横刀跃马,唯我杨大将军也。
杨帆虽然不争不抢,完全没有融入到马球激烈的竞赛氛围当中去,却已抢尽了全场的风头,每个人都希望看到他那神乎其神的传球技术,以至于他一方的人得了球,观众马上就放声高呼:“传给他!传给他!”
杨帆得了球,一杖挥出,便是一阵狂热的欢呼,所有观众都被他这种神乎其神的传球技术给征服了。
唐人酷爱马球运动,杨帆现在已变成了观众心中的球神,这场比赛发展到后来,双方争抢的一切努力,都只是为他彗星一闪般的神技做辅垫,狂热的粉丝们只为杨帆一人喝彩。
“围住他,围住他,逼他带球!”
王如风站在赛场边上,双手拢成喇叭,气极败坏地向场上的人大喊,又是一个球传到了杨帆脚下,对方几名球员在球传出的刹那,就已拨马赶来,呼啦一下将杨帆围在中央。
对方其他的成员正紧盯着杨帆的同伴,由于这几名对方球员的严密包围,杨帆视线受阻,很难准确地把球传到己方队员脚下,他不带球突围,就只能挥杖将球从对方球员头顶打出去,这样的话,很难保证这个球到底传到谁的脚下。
观众们的呐喊声停下了,所有的人都想看看,他们心目中的球神准备如何应对这个场面,他的“奇迹之杖”是否会再度诞生奇迹。
他们希望“杨帆不会骑马”和他不会打球一样也是一个伪装,如果这时杨帆突然策马狂奔,带球疾冲,过五关斩六将直接杀向对方的球门,他们绝不会意外,更不会唾骂,只会为他狂吼、欢呼。
众目睽睽之下,杨帆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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