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竹婷忙站起道:“怎敢劳动阿郎,奴去唤父亲来。”
杨帆摇头道:“不可!你们记住,你们已不是任何人的家奴,我既要礼聘你父,理应前去拜见!”
古竹婷感激莫名,热泪盈眶,双膝一软,又欲再拜。
杨帆赶紧扶住,道:“我早已说过,怎么又要拜!”
古竹婷道:“大恩大德,实在不知该如何报答。”
杨帆无奈,只能摇头一叹。奴姓这种东西,一旦深入骨髓,也不是说身份换了,心态就能够马上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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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丈与兄弟往回走,二人默默地行了一阵,古老二突然没头没脑地道:“大兄,我觉着你说的有道理!”
古老大正想着心事,顺口问道:“什么事我说的对?”
古老二道:“就是小婷可能跟阿郎有点啥……”
“唔……”古老大摸摸鼻子,没有说话。
古老二道:“看这模样,咱们小婷不是烧火棍子一头热,阿郎对她也有那么一点意思。”
古老大猜疑道:“不可能吧?小婷这出身,哪有那样的好福气。”
古老二道:“所以说阿郎才要给咱一家人脱奴籍嘛。你想,主人家要给家奴脱籍,这事并不难。可是,要从别人家讨几个家奴来为他们脱籍,这人情可就大了。那人家是清河崔氏,这人情欠的就更大了,如果不是图点什么,阿郎会去欠崔家人情?崔家的人情是这么好欠的?”
古老大半信半疑起来,既觉兴奋又怕是空欢喜一场,便忐忑地道:“说来说去还不是你一厢情愿的猜测?也许真是因为小婷给他立下大功,阿郎又是有功必赏的人,这才送了咱们这么一份大恩情。”
古老二白了他一眼道:“哥,你也别太瞧不起自己了。咱们家是谈不上啥出身,可要脱了奴籍,以后也是良民了。咱们家确实没啥地位,可咱们家小婷那模样儿给阿郎做个侍妾,铺床叠被、侍候饮食,也不算就高攀了人家吧?”
古老大道:“小婷那孩子模样倒是够俊,可惜年岁大了点儿,以阿郎如今的身份地位、家境财富,想弄几个十三四岁的俊俏女子做侍妾,那还不是易如反掌?尤其阿郎年纪这么轻,生得又英俊……”
古老二不耐烦道:“那你说,为啥阿郎说让咱们先回去,一会儿主动来拜访你?咱们现在还是阿郎的家奴呢,用得着如此?礼数这么周全,肯定有点说道。我琢磨妾室的父亲虽然不算正儿八经的老丈人,可阿郎是知礼数的人,所以不肯怠慢了咱们。”
“嗯……”
古老丈开始认同他的想法了,摸摸大胡子,竟然有些窃喜。
古老二充分发挥他的想象力,继续分析道:“你说阿郎刚一回府,连后宅都没去,跑到书房来见小婷是啥意思?紧接着再去拜访你是啥意思?我估摸,怕是阿郎要和你说开了,想纳小婷为妾。”
古老丈一听就慌了,道:“那……那他要是跟我说,我该怎么办?”
古老二道:“这个老丈人,做得!”
古老丈忙不迭道:“做得做得,当然做得。这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事儿啊,要是咱们家真能高攀得上……,我是说,姑爷要是来拜访我,我该咋办?”
古老二道:“你先回去换身新衣裳等姑爷登门,咱们见机行事就成了。别轻易就答应,要有点深沉,免得辱没了咱们家小婷,话还要说得委婉些,别惹恼了阿郎,坏了咱们家姑娘的好事。”
古老丈慌张失措地道:“说话……,我不会啊兄弟,我这一辈子就只会杀人,不会说话。要不……要不你替我说吧。”
“这叫什么话,你是小婷她爹!你又没死,好端端地杵在这儿,我算哪棵葱?咱先回去,好好核计核计到时该如何答阿郎的话。”
两兄弟一个独臂一个瘸腿,堪称天残地缺,兴冲冲地就回了临时安排他们的客房,等着新姑爷登门拜老丈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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