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虎的军队已经完全控制了整个马场,负责守卫马场的北方警备队实在稀松,几乎是没有进行像样的抵抗就土崩瓦解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这些警备队原本就是缺乏训练又没见过血的乌合之众,再加上遭到了野蛮人的夜间突袭,不瓦解那才叫有鬼了。
熊熊火光中,熊霸天大步来到孟虎面前,朗声道:“将军,我军已经完全控制了整座军马场,除了少数敌军和少量战马逃走外,其余绝大多数敌军都成了我们的俘虏,还有马场里的大量战马,现在也都是我们的了。”
孟虎嗯了一声,冷然道:“俘虏全部杀光,一个不留!”
熊霸天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狞声喝道:“是,一个不留!”
“还有……”
熊霸天刚想转身离去,孟虎又把他叫住了,“还有那些战马,从中挑选六千匹好马,其余的……全部宰杀!”
“啥?”熊霸天闻言大惊道,“战马也杀?”
“对!”孟虎沉声喝道,“不能把多余的战马留给北方军,否则将贻害无穷。”
“为什么?”熊霸天不解地问道,“把这些战马赶回草原不好吗?再说带上战马行军也不会影响行军速度啊,而且还能换乘,多好?”
“你懂什么!?”孟虎冷然道,“执行军令!”
熊霸天心有不甘地答应一声,怏怏不乐地去了。
旁边贾无道有心跟上去劝熊霸天两句,可想想还是算了,要想把这事跟熊霸天这个头脑简单的野蛮人解释清楚,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事实上孟虎也不是不知道战马对于大荒原上的野蛮人来说有多宝贵,如果可以,孟虎当然愿意带上这些战马,而且带上战马行军也不会影响行军速度,甚至还可以换乘,使得孟虎军的机动力更胜一筹,而且战马所需的草料也不用担心,因为北方行省境内在大片大片的草场,随处都是战马所需的牧草。
但是权衡再三,孟虎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安全上的考虑!
如果带上这么多的战马行军,目标实在是太庞大了,很容易被北方军的游骑兵捕捉到行踪,一旦北方总督马肆风率领北方军的大量骑兵撵上来,那可不好玩了,孟虎可不会自大到以为仅凭两千蛮骑就能吃掉整个北方军团了。
等熊霸天领命去了,孟虎才回头问贾无道:“老贾,张兴霸那边有消息了吗?”
“哦,已经有消息了。”
贾无道忙应道,“刚刚卑职接到了张兴霸将军的快马急递,说是他已经给小孤城驻军的战马喂了下过药的草料,估计今天晚上小孤城的驻军是无法赶来驰援了,现在,兴霸将军的近卫队已经按原定计划赶赴茅镇。”
茅城位于孤山军马场和小孤城的南边,背依茅山,面临茅河。
茅城约有八九百多户人家,总人口约在三千左右,茅城距孤山军马场约有百里,距小孤城则只有不到五十里,从小孤城到茅城,快马急行军的话不到两个小时就能赶到,如果是跑步急行军的话,最快也要半天才可能赶到!
天快亮的时候,张兴霸的近卫队便赶到了茅城效外。
按照孟虎的原定计划,张兴霸的近卫队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占茅城,并俘虏城里驻扎的少量警备队以及全体百姓,绝不许走漏任何一人!至于为什么要俘虏茅城的百姓,张兴霸就不太清楚了,反正对他来说执行军令就够了。
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也是茅城警备队守卫最松懈的时候,虽然张兴霸的近卫队在经历了五十里路长途急行军之后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可最终还是不费吹灰之力袭占了茅城,驻守茅城的一个警备中队连同城里近三千百姓,没一个漏网的。
在张兴霸的近卫队袭占茅城后不到两个小时,孟虎也率领两千多野蛮人押着五百多随军工匠还有六千多匹战马赶到了,从孤山军马场到茅城有将近百里,再加上宰杀战马以及剥下警备队战袍耗费了不少时间,所以两千多野蛮人比张兴霸的近卫队晚到了两小时。
就在孟虎率领两千多野蛮人赶到茅城的同时,马辽的第四联队也气喘吁吁地赶到了孤山军马场,不过展现在第四联队将士面前的却是一副极其血腥的景象,马场里的草地上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警备队尸体,更令人不敢相信的是,马厩里躺满了战马的尸体,成千上万的战马被宰杀殆尽,还有许多战马没有断气,仍在血泊里抽搐,哀鸣……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虽远隔十几里外便清晰可闻,无数战马和警备队将士流下的血液几乎把整个军马场的地面都给染红了,真正的血流成河啊!
“疯子,真是疯子!”
马辽望着眼前超级恐怖的景象,喃喃低语道,“居然连战马都杀,真是个疯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马肆风已经来到了马辽身后。
长长地舒了口气,马肆风以低沉的语调说道:“孟虎可不是疯子,相反他比任何人都清醒,他之所以下令杀马,那是因为无法带走这批战马又不愿意它们重新回到我们手里,不愧是孟虎,不愧是孟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