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二十回合过后,双方虽然仍是势均力敌的局面,不过黄忠的气势已经明显不如之前了,而吕布的气势却越来越盛,攻击的速度似乎越来越快,力量也似乎越来越惊人。
“杀!!”吕布猛然大喝一声,方天画戟如一道血弧般斜战而出,黄忠慌忙招架,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大响,黄忠手中的盘山大刀被远远地荡开去,随即赫然看见那势若千钧的方天画戟正如毒龙般直挺过来,心头大骇,慌忙趴下身体,只感到一股凛冽的劲风贴着自己的左肩刮过。
黄忠险之又险地避开这致命的一击,连忙催动黄骠马朝一边奔去。吕布冷笑一声,催动赤兔马追过去。双方相隔十几步的距离一追一逃在两军之间奔跑着。黄忠军的呐喊声已经哑火了,而征北军的喊声则如同山崩海啸一般。沈涛看着如同战神般的吕布,显得异常感慨佩服;陈楚面带着有点幸灾乐祸的笑容。
突然,陈楚看见黄忠取下了马鞍边的黄杨大弓,心头登时一惊,情不自禁地叫喊道:“吕布小心!!”
话音刚落,便远远地看见一道虚影从黄忠的黄杨大弓上飞出。陈楚登时朝吕布看去,瞪大了眼睛。
强劲的利箭呼啸着飞临吕布眼前,只见吕布嘴角一挑,左掌迅雷般抓出,那带着恐怖呼啸声的利箭竟然嘎然而止了。看到这一幕的人齐齐大吃一惊。陈楚吃惊过后,微笑着点了点头。吕布做为这个时代天下无双的猛将,能如此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吕布丢掉手中的箭矢,大喝一声,赤兔马的速度登时又拔高了两分。黄忠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心中有些慌乱,不过却并未流露出惧色。黄忠双眼一凝,猛地调转马头,大喝一声迎上吕布。
转眼间,双方再一次交缠大战起来,吕布声如宏雷,手中的方天画戟就如同不断从天际劈下的惊雷一般,黄忠紧抿着嘴唇竭力招架,额头上已经溢出了豆大的汗珠。
就在这时,列阵在后的千余黄忠军突然大喊一声朝正交战的两人冲过来,原来黄朗见黄忠败象已露,担心黄忠有失,于是下令全军出击。
黄忠军这边一起动,陈楚当即下达了全军出击的命令,随即三千铁骑如破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
黄忠军见状,当即顾不得黄忠了,只得迎上如同山洪爆发般的征北军铁骑。
随即双方大军猛地撞在一起。铁骑在黄忠军中奔驰前突,吼叫着,手中的横刀拼命地左右挥斩,荡起一阵阵血水;很多黄忠军士兵被奔跑的战马直接撞翻,随即在万千铁蹄下化为了肉糜;有骁勇的黄忠军士兵飞身扑下征北军骑兵,随即纠缠的两人被万千铁蹄踏成了肉糜。
双方军队交战了片刻,征北军铁骑从中突破了黄忠军阵线,将黄忠军分割成左右两个部分。随即征北军分别围绕着这两部分黄忠军开始绞杀。
黄朗率领十几名亲兵朝正苦苦支撑的黄忠奔过来。六名亲兵吼叫着分左右两个方向一起攻向吕布。吕布冷冷一笑,舍开黄忠,右手持方天画戟猛然朝右面攻过来的三名亲兵一荡,当头一名亲兵的头颅登时飞了起来,几乎同时,吕布右手腕一转,手中的方天画戟又向前猛然一突,紧随之后的另一名亲兵当即被洞穿了胸膛,第三名亲兵举刀朝吕布攻过来,吕布侧头避开,同时,右手向后一拖,方天画戟的月牙刃登时将这第三名亲兵的划开了一个老大的口子,白花花的肠子和着鲜血爆了出来。在吕布同右面三名亲兵交手的同时,左手也没闲着,吕布左手握着倚天剑一边招架一边反击,当吕布将右面三名亲兵斩杀了的时候,左面三名亲兵也都被他斩于马下。以上的过程说起来话长,其实只是在一瞬之间完成的。
吕布回剑入壳,双腿猛地一夹,赤兔马会意崩蹄而出。
正在劝黄忠逃跑的黄朗看见吕布就冲过来了,不禁一惊,急声对一脸拼命神态的黄忠道:“将军,此刻不是拼命的时候!要留着有用之身啊!”黄忠皱了皱眉头,面露犹豫之色。焦急的黄朗立刻牵着黄忠的黄骠马朝东北面的山林中逃去。几乎在此同时,十几名亲兵朝吕布一拥而上。
吕布虎目一睁。赤兔马如急电般从这十几名亲兵之间穿过,同时,吕布双手运转方天画戟,匹练般的寒光在这十几名亲兵的身上急闪而过。吕布头也不回地径直朝黄忠逃跑的方向追去,此时,那十几名亲兵才几乎同时从战马上栽落。
双方军队交战的结果毫无悬念。从交战到结束只过去了一刻钟左右,征北军铁骑将这千余黄忠军尽数歼灭,其中斩杀者近六百人,仅有数十人侥幸逃走,这其中就有黄忠及其亲信部将黄朗。
数千征北军散在战场之上打扫着战场。一名校尉策马来到陈楚面前禀报道:“启禀主公,叛军基本上已被全歼,只有少数残敌逃脱!不过,黄忠及其部将黄朗均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