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羊一听大喜,激动的一把抓住了计蒙的肩膀,兴奋地道:“你听见了么,他是自己闯进来的。他能闯破封印进来,自然也能打破封印出去。
哈哈哈,我就知道,身为天庭第一占卜师,我的蓍草卜筮之法,绝不会错!当年我就说过,此固为此地,然,死中有一线生机,我们终于等到了。”
计蒙和英招也兴奋起来,计蒙道:“既然你也是与昊天为敌的,那咱们便是朋友,你带我们出去,我们帮你对付天庭!”
昊天上帝为了稳定军心,已决定于斩仙台上,公开处决贪狼星君。
昊天既然打算杀一儆百,那么,女贪狼就不可能被送进这里。
想到这里,已经摸清了三人身份的陈玄丘便想着马上离开了。这处秘境,实际上是一处囚牢而已,商羊、计蒙和英招在这儿也不知关押了多少万年了,真要有什么天材地宝,也早被他们霍霍光了,陈玄丘倒没有妄想在这里得到什么
奇遇。
只是,商羊、计蒙和英招三位妖帅,固然与天庭有仇,陈玄丘却不确定,他们与自己,一定是敌非友。
虽然,陈玄丘有七八成的把握,但是,有些事,还是提前说清楚的好。
想到这里,陈玄丘便沉声道:“当今天庭建立之初,三位妖帅便被困在这悬圃之中,对于外界一切变化,想必并不清楚。”
计蒙和英招对视了一眼,哈哈大笑。计蒙道:“昊天那小子,不过一端茶奉水的卑贱童子出身,命好,抱了条大粗腿,便成了天帝,心中最是敏感猜忌,只是面上装的好罢了。时常有人得罪了他而不自知,回
头便被他寻个由头治罪,恨之入骨却又罪不致死的,便故作大方,投入此处。”
英招洋洋得意地道:“我们每次抓了人,都会详细盘问外间一切,直到他没什么好说的了,才会撕碎了去喂‘土缕’”。
陈玄丘看了眼这位家里养的观赏鱼没人喂食,战火连天中尚且心神不安的大善人英招,有些无语。
妖族果然是妖族,善与恶、凶残与慈悲,居然能完美地共同体现在同一个人身上,毫无违和感。
此时的陈玄丘,大抵是忘了他的九条狐狸尾巴了。
一旁商羊捂着额头,不忍卒睹地道:“他们在这里关的太久,平时也只有我们三人沟通交流,久不与他人打交道,心思变得过于简单了些,狐族小子,让你见笑了。”
计蒙想了一想,瞪起眼睛,不悦地看着商羊:“你是不是拐弯抹脚地骂我傻?”
商羊只有一条腿,却站得笔直,睁着一双死鱼眼对陈玄丘道:“上一个被投进来的犯人,是六百年前。”
商羊说到这里,声音戛然而止。
计蒙看看商羊,这就完了?
他疑惑地正要再插句嘴,一旁的英招反应了过来,拉了拉计蒙,轻轻摇头示意。
陈玄丘悠然道:“也就是说,从六百年前到现在,所发生的事,你们还不知道?”
计蒙一听,恍惚大悟,原来如此!
陈玄丘道:“六百年前到如今,天地人三界,便如一潭死水,其实也没有多大的变化。”
计蒙叹息道:“我就知道。”
陈玄丘道:“只有人间,略微有些变动。
计蒙叹息道:“我就知道!”陈玄丘道:“每一个王朝,即便逃过了由盛而衰的命数,也会因为江山稳固太久,战乱风波太少,人族对天神的信仰日渐微弱,而遭到天庭的算计,蛊惑野心家,掀起一场
血腥的祭祀。”
计蒙叹息道:“我就知道!”陈玄丘道:“四百多年前,有豪杰殷无极应运而生,天地大运集于一身,推翻前朝,建立了大庸。就在前几年,四海升平太久,天庭静极思动,派神仙下凡,蛊惑西岐诸侯
,举起反帜,意图推翻大雍。”
计蒙叹息道:“我就知道!”
陈玄丘狐疑心法发动,盯住了三人的心神变化,说道:“只不过,这一次,出了点纰漏。”
商羊才不相信这个狐族小子闲得无聊,才给他们讲古。
听他说到这里,便知道接下来的事,必定与他有关,又或许,与他们三个也有关。
所以,商羊紧紧盯着陈玄丘道:“发生了什么事?”
陈玄丘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当今朝廷,气数未尽。昔日以妖女蛊惑君王的手段,又不能重复使用,天庭便另辟蹊径,于东夷立一妖王,呼应西岐。”
英招的神色有些不善起来:“那位妖王,是谁?”
陈玄丘道:“他叫,白泽!”
英招脱口道:“老大?”计蒙惊道:“军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