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该族如巫族、妖族一般,已经势单力微,那就没什么用处了。
可是,生命力强韧的阿修罗族,休养生息,竟然已经变得如此强大。
天猷元帅心中立时倒向了陈玄丘一方。
天猷元帅马上道:“今日之事仓促,本帅本就来不及细想,究竟如何行止,本帅还是要听天蓬大哥的,天猷与天蓬,共进退。”
天蓬马上一拍天猷的肩膀,欢喜道:“好兄弟,那就听大哥的,咱们跟着陈公子干吧!我跟你说,男人还是跟男人打交道爽快,那女人嘛,娘娘们们的性子,小肚鸡肠,只占便宜不吃亏,是万万不能一起共事的。”
天蓬说完,眼角儿忽地瞄见左右飞来两记眼刀,一道凶狠,属于金翼使,一道冷冽,属于玉腰奴。
天蓬面不改色,语气都不带一丝卡顿的,便顺了下去:“不只是西王母,九天玄女、六丁玉女,反正就这么说吧,西昆仑一脉的女人,全都随了西王母的性子,打起交道来忒也叫人头痛。
你看金翼姑娘和玉腰姑娘,虽是女子,尤胜须眉,与之共事,方才快意!“原来他说的“那女人嘛”,指的是西王母。
金翼使和玉腰奴顿时转嗔为喜,两个妖精心眼儿不及天蓬活泛,很容易就被忽悠了过去。
陈玄丘欣然道:“既如此,那是最好不过。
北极这边,就请两位大帅继承驻守天璇、天玑两星,由本被俘于两星的众妖王辅佐,再加上将用妖丹培植出来的新的妖族高手,实力足够了。
至于兵进中央天庭时,我会通知金鏊岛所属众仙,亦接受两位大帅的调度,统一负责我部在北极星域的行动,不过,金鏊岛乃是教门,听调不听宣,二位大帅须得注意分寸。
“陈玄丘越是这么说,天猷元帅反而更加觉得他对自己二人不仅器重,而且推心置腹,连忙拱手称是。
天蓬也是心花怒放,马上就开始想,要如何分配驻守两星的妖仙。
女妖仙最好全分在天璇星上,只是这由头儿如何找,得好好思量思量。
陈玄丘安排妥当了,便道:“紫微星上,西王母还在等我的消息,我这就去了。”
玉腰奴忙道:“公子去过了紫微帝星之后呢?”
陈玄丘道:“立即返回东海,发动讨天之战。
怎么?”
当初在伏妖塔第一层时,金翼使火辣辣的没少撩拨于他,反而是玉腰奴羞涩腼腆,没什么明显的表现。
不过,要论长情,反而是玉腰奴更长情一些。
金翼使是个聪明的女王,已经清楚地知道她跟陈玄丘没戏,天蓬既然成了同伴,也未尝不是一个不错的伴侣。
可玉腰奴却还抱有一丝幻想。
听说陈玄丘去过紫微帝君,随后就走,玉腰奴心中失望,只好强笑道:“公子总是行踪不定,很多旧友思念你的紧,却难见面。
公子或行程不急,可往玉衡星上一行,娜扎、黑犀等人都驻守在那里,思念你的很呢。”
陈玄丘叹了口气,道:“时间上,真的来不及了。
东海大军,已枕戈以待,我们只能于中央天庭再会了。”
玉衡星上,被玉腰奴提及的娜扎,此时刚刚跳下他的架子床,提着火尖枪,踏着风火轮,追出了住处。
她还是老毛病,认床。
所以,那具凡间时睡惯了的架子床,平时总是收在纳戒里,走到哪带到哪,如今用的,还是当初那张床。
她早已睡下,如今已是天色微曦,天色微呈鱼肚白。
这时也是人睡的最沉的时候,但是娜扎忽然感觉有人窥视,而且,似乎是那人特意放出了气息,激起她的注意。
娜扎腾身而起,纵身就追了出去。
微明的天光之下,就见一道白影儿翩跹远去,飞向远方,娜扎立时唤出风火轮,追蹑上去。
那白影儿似乎有意在引她出来,飞不多远,便停下回望。
见娜扎气势汹汹追来,那白影儿才加快了速度。
娜扎毫不畏惧,也不怕中了人家埋伏,以最快的速度,风驰电掣一般追了上去。
这一去,便是数千里开外,那白影儿遁进一处晨雾袅袅的密林,消失了踪影。
娜扎踏着风火轮,提着火枪尖,浑天绫儿在臂上拂扬着,提着戒备跟了进去。
就见一处大树参天、晨雾袅袅处,一道白色身影,正背对着她立在那儿。
大树上老藤垂挂,雾气中若隐若现,那道人影也因此若有若无,仙气飘飘。
娜扎端着枪,警惕地喝道:“你是何人,为何引我到此?”
那白衣人却是翩然转身,一张唇红齿白俊俏脸庞,看着娜扎,笑吟吟道:“灵珠子师弟,呵”他掩口一笑,道:“错了错了,这一世,该叫你灵珠子师妹,别来无恙啊?”
这人笑得有些揶揄味道,就像极熟稔的朋友在取笑她的糗事,着实可恶。
可是,看着这人模样儿,尤其是眉心一点朱砂,娜扎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丝朦胧的画面,好像这人的模样儿,她真的见过,在很久很久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