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玄丘欲称帝,那为师自然可以带着十万真武军,去为他壮一壮声势。
只可惜,你们这小师弟,却选择了一条从未有人走过的路,他要五方共治。
这样的话,他现在的所拥有的力量究竟有多少,还是藏拙的好。”
真武大帝挥了挥衣袖,道:“不然的话,站在他背后的力量越多,各方就会越忌惮,哪怕是他的盟友,也不会希望他一家独大,势必会想办法,制定更多牵制、平衡他的章程。
呵呵,你们以为,东华帝君为何没有当众说明他是玄丘之父?”
这时候,龟将走上山来,真武大帝目光一凝,道:“怎么样了,可有人到我白玉京闹事?”
远方,布下四方困金城阵,将昊天等仙官神将拘押其中后,众人立于天空,只一眼就看到了远方那座高大的玉山。
西王母舔了舔嘴唇,恨声笑道:“真武大帝,是唯一的漏网之鱼了吧?
我等如今俱在这里,何如一起前往,直接趟平了他白玉京!”
她在北天门,很是吃了真武大帝的亏,破城也是最晚的,颜面有失,自是恨极了真武。
巫马有熊立即越众而出,沉声道:“真武,吾师也!谁要是敢攻白玉京,便是与巫马为敌!”
后边巫族众高手一拥而上,齐声道:“与我族长为敌者,即是与我巫族为敌!”
东华帝君赶紧打圆场,道:“真武已经退了,如今龟缩在白玉京上不出,已经无关大局,何必还要妄动刀兵呢?”
苏清绾则道:“据我所知,昊天对真武一向怀有猜忌之心,本就与天庭不太和睦。
他既已回了白玉京,似也不必再为难他。”
曲美人儿抻着脖子叫道:“就是就是,打他作甚?
咱们这么多高人,要打败他,自然容易。
可是打败了他之后呢,又怎么办?
把他养起来么?”
众人一听,顿时哑然。
对啊,真武是盘之子,三界众生,任你再大本事,都是生活在盘创造的世界里,承受着他的恩惠,难不成,还能杀了他的儿子?
既然不能杀,反正他已经退回白玉京,表明态度不再卫护天庭,去找他麻烦作甚。
眼见众人都不支持,西王母也只得恨恨作罢。
四方首领联手布下的四方困金城里,神将“张友仁”也被关了进去。
南子很郁闷,关键时刻,不让她救陈玄丘,结果现在还被当成了战犯拘押了起来。
师父他老人家,究竟在搞什么鬼嘛。
可是,她也不知道波旬大魔王今天何处,波旬不与她联系,她自然也联系不上波旬,只好暂且忍耐。
一场大战下来,各方俱有死伤,遂约定,大家各自退去,回归本阵营寨,暂且歇息休整,点检三军。
然后各方便要商议善后及建立新的天庭事宜。
不过,就从今天为了如何处置昊天等人,各方互不相让的这种状况来看,恐怕又是免不了一场唇枪舌箭。
只不过,陈玄丘若在,想必局面还是能控制得住的。
与此同时,众人还共同商定了六天后,举办开天庆功大会。
出发前往本阵前,西王母便与风里希互相递了个眼色,然后便笑眯眯对九天玄女道:“玄女,你且回本阵歇息一下,手头的事儿料理好了后,可以来我处小聚。
如今大事已谐,本宫与冀仙子,也当设酒,犒劳犒劳你这首功之臣才是。”
玄女浅浅答应:“是!”
婉妗和风里希回到本阵,蚊道人立即迎上来,满面春风地道:“恭喜娘娘,贺喜娘娘,昊天落败,娘娘三界第一女仙的名号,马上就要实至名归了!”
西王母却是面露黯然之色,幽幽一声叹息。
蚊道人紧张地道:“娘娘怎么了,难道还有什么烦恼之事?”
西王母幽幽地道:“天帝虽然败了,可是所有人,都认为这是陈玄丘的功劳。
他现在晕迷了,可就算他不在现场,所有人议事,都不会不由自主去想,如果他在,会是什么态度?
孑孓啊,我只怕,最终落得个给他人做嫁衣裳,依旧如当初一般,退隐昆仑山,郁郁不得志啊。”
蚊道人一听,大为激愤:“什么,他们竟敢如此对待娘娘?
娘娘,不知孑孓可以为娘娘做些什么,娘娘但请吩咐,孑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西王母双眼一亮,兴奋地道:“你只要不行不行。”
西王母语气一顿,摇头道:“你如今受了奇异的诅咒,再也行不得功、运不得力了,我不能让你”感觉到西王母的关切之意,蚊道人激动的一股暖流涌遍全身。
他“卟嗵”一声跪下了,激动地道:“娘娘,默默无闻,空耗岁月,纵然活着,与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娘娘你尽管吩咐吧,只要还能为娘娘做点事,孑孓纵粉身碎骨,又有何惧!”
西王母激动地捧住蚊道人的双手,感激地道:“孑孓,你我真愿意为本宫做事?”
一双柔荑捧定他的双手,指尖似乎都隐隐触及西王母胸前绵软之处了。
蚊道人一时色授魂销,欢喜的都要炸了。
他心中最完美的女神,安能亵渎?
蚊道人赶紧缩回手,重重地叩了下去:“为娘娘肝脑涂地,亦含笑九泉,无怨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