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黑子摞下电话,对整理着衣服,站在一旁满脸好奇的白心悦说:“你待着,别乱动,我去旁边门洞看看,钟姐可能让道上的兄弟给掳这儿来了。”
说完黑子一拧大裤衩子,拔腿便走,到了楼下,他顺手抄起一根棱木条子便快步向旁边楼道扑去。一共五层楼,黑子还想一间间屋的找呢,可刚到二楼就听到楼上有人说话,他立即循声赶去,片刻的功夫到了五楼。
五楼通往天台的楼梯口,黄毛和寸头正你一言我一语地意银着楼上的美女,刁老大刚刚催促完楚文楼,正背对着他们从楼上下来,黑子提着一头钉着几根铁钉的四棱木棒到了。
“哥们,一会儿大哥玩过了可得我先来,今晚可是我把那娘们抓上车的,你知道不。”
“我靠,凭什么呀,你当时坐外边呢,你不抓谁抓啊?要来一起来。”
“你少跟我呲毛儿,我告诉你……干什么的?”
黄毛刚说到一半儿,听到脚步声,立即拿手电筒往下一照。黑子早有准备,一手抬着挡住强光,两步就窜到了面前,厉声喝道:“钟姐是不是你们两个兔崽子给逮来了?”
“你小子干什么的,怎么找来的?”黄毛警惕地问,见他只有一个人,穿白背心花裤衩子,不像警察,又是一个人,顿时放下心来:“想护花啊,也不看你自己的份量,我们大哥在道上可是有号的人物,你知道不?”
“砰!”一只钵大的拳头砸在他的鼻梁骨上,顿时满脸开花,黄毛一声哀嚎,仰面便倒。
黑子恶狠狠道:“哥们在道上混的时候,你还在你妈的腿肚子上转筋呢,你知道不?”
寸头胆儿小,一见顿时麻爪了:“哥们,有话可说,有话好说,大哥,大哥,你快下来!”
刁老大正爬到一半儿,一见不妙一跃而下,厉声道:“兄弟,你是干什么的,坏人好事,知道后果吗?”
寸头手里的手电筒还亮着,黑子借着手电筒的光一看,冷笑地道:“原来是你啊小刁,什么时候混出息了,都干起绑票勒索的事了。”
“你……你……”刁老大被他一叫,惊疑不定地住前凑了凑,看清他的相貌不禁脸色大变,他年纪明明比黑子大得多,可是被黑子叫一声小刁竟不敢反驳,反而气势顿消,软弱地道:“黑哥,那女的不会是你的女人吧?我们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说实话……”
“少放闲屁,人呢?”
“在上边,雇我们的主顾正在盘她……”
老刁还没说完,黑子纵身一跃,一把抄住阶栏,向上飞蹿而去。
“老大,他什么人呐他是?”寸头战战兢兢地问。
黄毛从地上爬起来,满脸是血,狞如厉鬼:“老大,咱们三个还削不过他一个,怕他个球,咱们干他。”
“干你妈呀干!”老刁骂道:“你知道他谁吗你?我跟着刀哥的时候,跟西城老牛干过不知多少次仗,这小子那时虚岁才16,就是老牛手下头号打手,咱们的人让他干残废五六个,一个打八个的主儿,你干得过吗?要不是他当时年纪小,是少年犯,现在还他妈在狱里蹲着呢,走!快走!”
“老大,还没收钱呢。”
“收收收,再等就他妈等着给你收尸了!”
刁老大说着,抢先下楼,寸头向来是有危险抢着走,有好处抢着上,一见老大溜了,立马跟在后面,还殷勤地给他照着路,黄毛一看,只好捂着鼻子跟着一齐跑了。
黑子爬到楼上的时候,楚文楼正摁着钟情的手在使劲扯她的筒裙,好在裙子紧窄,钟情的臀部紧压在楼顶小房的房沿上,手上又和他较着劲,这时还没扯下去。
只听“嘶啦”一声,钟情的裙摆裂开了一条缝,不过这一来她的大腿倒是能抬起来了,钟情抬腿顶向楚文楼的下裆,楚文楼身子下意识地一侧一闪,这一膝盖顶在他的大腿根上,顿觉一阵酸痛。
“你个臭婊子,不识抬举。再不听话老子就毁了你这张脸,看你今后还怎么勾引男人。”楚文楼举着刀满脸狰狞。
黑子见状,立即大吼一声:“住手!”
这一声吼吓得楚文楼一哆嗦,钟情听见他的声音惊喜地叫道:“黑子!”
确认了身份,黑子狞笑一声,拿出当年街头打架的狠劲儿,挥圆了手中的四棱木,“呜”地当空破出一股怪音儿,狠狠抽在楚文楼的后腿上。
“咔嚓”一下,楚文楼唯一完好的右腿又断了,钉子深陷入肉,小半截折断的木棱子挂在腿上,痛得他哇呀一声怪叫,刚刚松开钟情,黑子穿着皮凉鞋的大脚丫子就到了,一脚狠狠蹬在他的下巴上,楚文楼像半截破麻袋似的飞了出去。
黑子一个健步跟上,右脚照着他的胯部就要狠狠跺下去,被醒过神儿来的钟情一把拉住:“黑子,不能出人命!”
黑子倒现在还没看清被他揍成死猪一般的男人是谁,他面目狰狞地道:“钟姐,这种垃圾,死了一了百了。”
钟情推了他一把,说道:“为了这种人渣,你去蹲大狱?把他交给警察处理!”
说到这儿,她扭过头来,盯着已经晕劂过去的楚文楼,冷冷地道:“他今天想逼我拿出陷害张总的证据,就凭他这个废物,想告状也找不着门路,他这么干,背后一定有人。留着他,我要靠他,挖出他背后的那头狼!”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