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情报处有军统的卧底?”李邦藩脸上露出不悦之情,武尚天怀疑张百朋,其实就是怀疑自己。。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武尚天缓缓的说。
“你说的事情,我会去调查。但从今天开始,你就只能住在六水洲上。这是局里作出的决议,你不能违反。”李邦藩提醒着说。
“我与军统势不两立,他们想暗杀我,已经不是一天两天。可是,为了杀我武某人,竟然制订四套行动方案,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武尚天还是不死说,依然想说服李邦藩。
他有自知之明,军统暗杀叶明泽这样的人,恐怕都没有制订四套行动方案吧。暗杀叶明泽,直到行动之后,他们才知道。可是,此次暗杀自己,军统还没有行动,四套方案的事,就已经传递出来了。
“你可是政保局的副局长,他们没有周密的行动计划,不可能成功的。”李邦藩不以为然的说。
暗杀武尚天,与暗杀叶明泽,完全是两件完全不同的事。武尚天本身就有一身武艺,而且曾经是特工总部行动总队的副总队长。无论何时何地,武尚天都会保持警惕。暗杀武尚天的难度,要比叶明泽高十倍不止。
既然暗杀武尚天的难度,要高于叶明泽,那么,制订四套行动计划,也是有可能的。
“我更倾向于,军统是在查找,我们潜伏在他们内部的卧底。”武尚天不怕说的这些话,将李邦藩吓得半死。。
“什么?”李邦藩惊讶的说。武尚天的话,其实正是他最为担心的。只是,当着武尚天的事,他不好说出来罢了。
“局座,不是我危言耸听,内部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武尚天郑重其事的说。
“问题是,我们内部,要有敌人才行。如果人人自危,也不是什么好事。”李邦藩说。
“我敢断定,此次暗杀我的行动之后,咱们在军统的卧底,会全部暴露。”武尚天笃定的说。消除内部的敌人,将消灭正面的敌人,难度要高得多。
“不可能。”李邦藩粗暴的打断了武尚天的话。
可是,他心里,却有了异样的想法。这个武尚天,分析事情,还是有些根据的。但在武尚天面前,他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虽然我没有证据,但是,最近政保局的行动,屡屡失败。究其原因,很有可能,就是咱们内部,有了对方的人。”武尚天依然坚持着这个观点。
武尚天走后,李邦藩仔细回想着他的话。是啊,自从他担任政保局长后,在与军统的交锋中,并没有占据上风。按说,政保局天时地利人和,军统应该会被压得,无法动弹才对。
可是,军统最近,多次行动成功。特别是暗杀叶明泽,更是全国轰动。这件案子,到现在,都没有抓到主犯。这也是李邦藩,心里永远的痛。
“局座,还没休息?”朱慕云到李邦藩的办公室,见他还没下班,关心的问。
“多事之秋,怎么能下班?”李邦藩叹了口气,他是一个很勤政的人,每天下班很晚,上班又很早。他的生活,主要就是工作。
“军统要杀的,是武尚天,跟咱们又没关系。”朱慕云不以为然的说。
“武尚天可不能死。”李邦藩缓缓的说。如果政保局死的,都是特工总部派来的人,别人还以为,是他在背后操作这一切呢。
“只要他住在六水洲,军统就算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得手的。”朱慕云说,六水洲戒备森严,一般人根本上不去。就算到了六水洲,上面有三处,以及两个班的警卫,也是很难得手的。
“话虽如此,但武尚天并不想去六水洲。而且他还危言耸听,说咱们内部有卧底。你觉得,有这个可能性吗?”李邦藩问。
“卧底?只要不是绝对的事,都有可能性发生。”朱慕云想了想,说。
敌我以方,进行的是你死我活的战争。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希望,都会花一万倍的精力去做。作为古星最大的情报单位,政保局自然会成为国共双方,极力想要攻破的堡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