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慕云一记马屁,并没有拍得他昏头昏脑,相反,还提醒了他。明明刚才说的是于心玉的事,被朱慕云给带开了。现在的朱慕云,就像一头小狐狸,稍不注意,就会上他的当。
“我跟她有什么进展,于心玉没向你汇报?”朱慕云笑嘻嘻的说。
“这种事,我怎么好多问?”邓湘涛嗔恼的看了朱慕云一眼,不满的说。
“是,是。”朱慕云忙不迭的说。
“算了,你不说,我也知道。之前你们之间,以前有个玉梅,不便交流。现在玉梅死了,怎么还没把她拿下?”邓湘涛质问。男女共处一室,以朱慕云的鬼聪明,只要稍微使点手段,还怕拿不下于心玉?
“区座,当初你培训我的时候,也没有这一项啊。”朱慕云苦笑着说。
邓湘涛对他的培训,只有三个月,还是每天晚上抽时间搞的。而真正的训练班,比如说临训班、息烽班,都得脱产学习一年以上,甚至两年才能毕业。
“就凭你这花言巧语的,我看能无师自通。”邓湘涛没好气的说。当时培训朱慕云,能省的内容,全部省掉了。
“于心玉对我印象不佳,恐怕强扭转瓜不甜。”朱慕云苦笑着说。
“你知道她有多崇拜‘公鸡’吗?如果你向她,坦承真正的身份,我想,你们之间的事,马上水到渠成。”邓湘涛缓缓的说。
“万万不可,只要我在政保局一天,就不能让她知道真相。不仅仅是为了保护我,更是为了保护她。”朱慕云郑重其事的说。
“如果你们再没有进展,这将是没有办法的办法。”邓湘涛缓缓的说,他才不相信朱慕云的鬼话。
朱慕云的安全,确实很重要。但透露给于心玉后,未必就会影响到双方的安全。于心玉知道朱慕云的身份后,两人还能相互配合。现在,朱慕云知道于心玉的身份,而于心玉对朱慕云防备甚深,反而不利于工作。
“我之前提过,要跟她先订婚。要不,你安排一下,先把这件事给定下来?”朱慕云无奈的说。实在没办法,只能退而求其次。
“下次我跟她说。”邓湘涛说。
朱慕云真是脑子进了水,于心玉这么漂亮,还有一个那么有权势的叔叔,她家在重庆,也是权贵之家。如果娶了于心玉,朱慕云至少要少奋斗二十年。
“今天,李邦藩交给我两个任务。”朱慕云汇报着说,一是关于中华民国共和党,二是关于电灯公司罢工。
邓湘涛对南京来的特使,并不怎么感兴趣。就算对方再重要,也只是一名政客。纵然军统将之列为刺杀目标,也不足以影响到古星的政局。
倒是电灯公司的地下党,引起了邓湘涛的浓厚兴趣。黄桥之战后,重庆对新四军的态度,发生了悄然的变化。对付共产党,怀柔政策是行不通的。必须付诸武力,将所有的共产党全部杀光,才是最有效的办法。
“查到共产党的线索后,要第一时间汇报。”邓湘涛郑重其事的说。
“我未必会有这么大的能耐,如果共产党这么好查,早就不存在了。”朱慕云苦笑着说。
“这有什么不好查的,那些领头的,就算不是共产党,也必然跟共产党有关。你的任务,是将他们的情况,及时传递回来。”邓湘涛说。
“是。”朱慕云坚定的说,他与张广林还没有联系上,与胡梦北也没有敲定,最后的行动方案。邓湘涛既然有这样的要求,最后让他空喜欢一场就是。
朱慕云好不容易,在邓湘涛那里过了关。算了算时间,这个时候,刘权应该回来了。离开后,又开着车子,去了刘权家。
“刚才过去的车子,是不是朱慕云的?”宫崎良一站在宪兵分队的岗哨,问旁边的田梅次郎。他的军衔,虽然降了一级,但实际上,他更喜欢现在的工作。整天抓捕抗日分子,让他特别的兴奋。
宫崎良一精力充沛,下班之后,也不休息,总是义务加班。没事的时候,喜欢与下面的人,一起在检查哨巡查。刚才,他就看到了朱慕云的车子。宫崎良一很奇怪,都这个时候了,朱慕云还不回去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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