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多谢,我马上向宪兵队报案。”时栋梁心领神会,感激的说。所谓瞒上不瞒下,只要上面的人不知道,事情就能圆过去。当然,他又欠朱慕云一个人情。
“抓紧时间,你可以借用电话,先向古昌宪兵队报案,至于陈旺金是怎么行骗的,就看时兄怎么编了。”朱慕云微笑着说。
“这个嘛,还要请老弟赐教。”时栋梁拱了拱手,诚恳的说。
“你们之间的交易有票据存根吗?”朱慕云随口问。
他当然不会无缘无故的帮时栋梁,除了要让时栋梁欠自己人情,还要拿到他们之间交易的凭证。以后,时栋梁如果再想有枪支交易,只能通过自己。当然,这又是陈旺金是“地下党”的一个强有力的凭证,有了第六师的证明,陈旺金再想申冤,怕是更加不可能了。
“有,有的。”时栋梁忙不迭的说。
他觉得朱慕云真心为自己着想,自己以前真是鬼迷心窍,怎么会跟陈旺金单独交易呢。如果所有的交易,全部让朱慕云参与,由朱慕云负责保管枪支,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么?
在时栋梁向古昌宪兵队“报案”后不久,朱慕云才开始向李邦藩汇报。当然,这种事情,他得当面汇报。
“时兄,我得回局里,向局座‘当面’汇报。”朱慕云等时栋梁打完电话后,马上说道。
说到“当面”的时候,他特意加重了语气。时栋梁可以用电话,向数十里之外的古昌宪兵队报案,他其实也可以用电话,向李邦藩汇报的。为何要“当面”汇报,除了因为朱慕云“不知道”这批货的价值外,还是因为这是对李邦藩的尊重。
“晚上,我们找机会见个面,今天的事情,一定要好好感谢兄弟。”时栋梁笑着说,他自然明白了朱慕云的意思。
“我们是兄弟,当然不必说感谢的话。二科的任纪元,也是我的兄弟,大家都是自己人,不用见外。”朱慕云摆了摆手。
得知城北三号仓库“失窃”的竟然是陈旺金的货物,李邦藩也很是震惊。因为,他刚刚接到宪兵队的消息,陈旺金还“骗”了第六师一批枪。因为宪兵队之前对陈旺金没有定性,时栋梁存有侥幸心理,觉得货要是没出,也是可以拿回来的。
“陈旺金的这批货,很有可能是第六师的枪。”李邦藩冷冷的说,下面的人交易枪支,原本是违法的。但是,像第六师这种部队,如果只是跟城内的商人交易,他们一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是,这批枪要是落到了新四军手里,那就是犯罪。陈旺金是“地下党”,这批枪的唯一下落,只能是新四军。
怪不得古星地下党要营救他,给新四军搞了这么多物资,对他们这么重要,当然会营救了。
“据工人回忆,确实是一批木箱子,很沉,像枪。”朱慕云笃定的说。
“该死的陈旺金!”李邦藩一拳砸在桌子上,怒骂着说。
PS:昨天晚上搞到凌晨一点多才回来,白天陪老母亲出去转转,晚上那章可能推迟,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