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邓湘涛在古星的时候,“公鸡”就不是总部掌握的独立情报员呢?单单自己来了古星,“公鸡”就是总部掌握报独立情报员了,这也太厚此薄彼了吧。
“就从杜矶开始吧,另外,最近有些失散的兄弟,也都联系上了。站长是不是也见见?”熊秉厚问,他作为罗泽谦的秘书,当然希望罗泽谦能尽快掌握整个古星站。
罗泽谦的权力越大,他这个秘书也跟着水涨船高。如果古星站还是完整的,他这个秘书的级别,应该比邓阳春、沈云浩还要高半级才对。可罗泽谦命他去情报处熟悉情况,有些事情还得跟邓阳春商量。
“邓阳春之前说起的二十一名被释放人员,身份确认了吗?”罗泽谦说,他可以见失散的兄弟,但不能见这二十一人。
只要被政保局被捕过的人,都有可能投敌。现在政保局中,可有三十八名曾经是古星区的军统人员。这些人换了身衣服,马上掉转枪头对付曾经的兄弟,这太让人寒心了。
这些人的身份,一定要搞清楚。否则,整个古星站都是危险的。罗泽谦刚到古星,行踪马上暴露,说不定也是这些人的功劳。
当然,也不排除罗泽谦的旧识,发现他回来了。毕竟,古星没沦落之前,湖北站就设在古星,罗泽谦在此地,也生活了几年,认识他的不少。古星站有些人,还曾经是他的属下。
“暂时还没有,这些人的身份,就连邓湘涛也无法确定。我们知道,一百二十一人的大名单,也知道现在政保局效力的三十八人小名单,也清楚在六水洲被枪毙的五十人名单。可是,这些名单,跟我们档案里的名单,很多都对不上号。特别是六水洲的五十人名单,大部分用的都是真名。有些则临时给自己起的名字,所有,有几十人的名字,就成了糊涂账。”熊秉厚说。
“也就是说,除非他们自己承认,否则我们无法确定这二十一人的名单?”罗泽谦诧异的说。
“被释放的兄弟,大多都不愿意承认这段经历。他们虽然也办理了自首手续,同时登报申明脱离军统。可是我看过报纸上的那些申明,上面的名字,我们都没有掌握。”熊秉厚叹息着说。
这样的情况,不知道是政保局的人糊涂,还是军统的兄弟精明。按说,政保局的工作,应该不会出错。所有的人身份,都应该被核实。
然而,这些人处理得太快了。不到两天时间,几乎所有的事情全部处理好了。一百多人,想要调查每个人情况,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这里面肯定有鬼,看来邓湘涛说得没错,这二十一人当中,一定有政保局的人。只是他们故意为了把水搅浑,才搞了这么一出。在没有查清他们身份之前,我暂时不见这些人。”罗泽谦缓缓的说。
他虽然很想在古星干出成绩,但也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冒险。上次刚到古星时,他的行踪就被政保局掌握,当时吓得他差点屎裤子。现在回想起来,他腿还有些发软。自己在古星有没有干出成绩,其实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要保证安全。
日本人跟美国人干了起来,所有人都觉得,日本人的气焰长不了。目前,到了抗战最艰苦的时期。这个时候如果顶过去了,以后就是抗战的功臣。要是没过去,就要成为民族的罪人。或者死在古星,就更加划不来了。
“这会很麻烦,当时转移得匆忙,连邓阳春都不知道哪些兄弟没被捕,因为一百二十一人的名单中,有些人的身份无法确认。”熊秉厚为难的说。
想要完全搞清所有人的情况,目前来说不可能。大部分人的情况都是清楚的,但是,只要有一部分人的情况没摸清楚,就会给整个古星站蒙上一层阴影。
“哪怕再麻烦,也一定要搞清楚。这个问题,涉及到我们的生死存亡。”罗泽谦笃定的说,如果古星站内部,出现政保局的内线,想想他都后怕。
“站长,要不,请总部掌握的‘公鸡’帮着核查一下?”熊秉厚提醒着说。
“我们不能什么事都依靠别人,这样,你安排一下,我跟杜矶见个面。”罗泽谦说,与其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不就是安排内线么,要是能说服杜矶,自己在政保局就有了重要的信息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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