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心玉的再次请示,让总部也很无奈。最终,总部回复:已通知“鹅”。
于心玉很奇怪,总部竟然可以直接联系“鹅”?但此时,她没有我想。“鹅”是古星组长,与总部有直接联系的渠道,也是说得通的。比如说,收音机里插播条广告,就足以通知“鹅”了。
在政保局,于心玉刚开始发出识别码的时候,就被汪永华捕捉到了。只是,这是一个提前约定的暗号,哪怕他能破译,也没有任何意义。可不管如何,他还是要第一时间,向聂俊卿汇报。
聂俊卿随后,向李邦藩紧急汇报。好不容易抓到军统的电台,可能又会溜走,他当然不甘心。
“这么说,军统的潜伏电台,很快就会消失?”李邦藩惊诧的说,这怎么可能呢,这边刚刚布置好,军统马上响应了。难道说,军统真的神通广大到这个地步了?
“是的,这是一个提前约定的识别码。一旦重庆收到这个识别码,他们的联络,就会启用新的呼号、波长以及密码本。”聂俊卿叹息着说,其实,就算不换密码本,再想找到军统的潜伏电台,也难于登天。
“军统为何会突然更换呼号、波长和密码本?”李邦藩喃喃的说。他的脑海里,突然冒出“公鸡”这两个字。
上午汪永华破译军统的电报后,当时没有注意保密,知道的人员较多。所有政保局的人,几乎都知道了此事。郑思远带着行动队的人,去铁路饭店执行任务前,李邦藩带着他去了趟宪兵队,向本清正雄汇报此事。
可以说,知道这件事的人比较多。如果军统知道了消息,一定是那只“公鸡”。
李邦藩突然很沮丧,或许,郑思远在铁路饭店,又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内部有卧底,任何事情都不会顺利。只有把这只“公鸡”揪出来,才能彻底清除军统在古星的势力。
“军统怕是得到了消息。”聂俊卿遗憾的说,汪永华只破译了军统几封电报,但从现在开始,又得重头再来了。
“能定位军统的电台么?”李邦藩问,既然对方什么都变了,唯一的希望,就寄托在定位上了。
“恐怕不行,至少目前不行。”聂俊卿说,想要定位对方的电台,需要知道对方的波长,以及发报时间。现在军统的这部电台,就像空中的飞鸟,突然之间躲入云中,再想找到只能靠运气。
“我们有最先进的设备,汪永华也熟悉对方的指法,一定要尽快找到这部电台。”李邦藩叮嘱着说。
“是。”聂俊卿当然理解李邦藩的心情,可是,电监科的设备哪怕再先进,也不可能说想定位就能定位的。
于心玉的这几封电报,不但让她不再担心,同时也让朱慕云等人恢复了自由。军统既然知道了消息,再让朱慕云等人留在政保局,又有什么意义呢?
“局座,是不是抓到‘鹅’了?”朱慕云佯装不知,跑到李邦藩的办公室,兴奋的问。
“军统方面有所察觉,此次任务失败了。”李邦藩摇了摇头,军统的消息太过灵通,政保局刚刚有所反应,他们马上作出了应对。好像政保局与军统,就在面对面交流似的。
“这么说,铁路饭店的人都会撤回来?”朱慕云问。他心里暗笑,如果郑思远的行动能成功,那才怪了。
只是,朱慕云也有些意外,李邦藩是凭什么判断,军统方面有所察觉了?关于铁路饭店的消息,自己只告诉了于心玉。看来,应该是于心玉与总部联系,汪永华发现不对劲,这才明白,军统不会再上当了。
“是的,你需要的话,可以对铁路饭店重新检查一次。”李邦藩说。
“我会安排的,法租界不会留下任何一个死角,也不会让抗日分子有生存的土壤。”朱慕云郑重其事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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