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回去吧,以后有紧急情况,可以给政保组总务科刘泽华打电话,就说是‘二哥有事相求’就行了。”朱慕云缓缓的说。
“总务科?”董正惊讶的说,他与田岛拓真联络的时候,有事情都是直接打电话联系的。
“组里关注我的人较多,为了安全考虑先转到总务科,到时我自会与你联系。”朱慕云说,华生当然是最可靠的人。
董正听了朱慕云的解释,这才恍然大悟。朱慕云真是老谋深算,打电话给总务科,一般人都不会注意。毕竟,总务科接触的人很杂。如果自己直接给朱慕云打电话,说不定就会被人盯上。
“我记住了。”董正郑重其事的说。
“今后你有什么打算?”朱慕云突然问。
“一切听组座吩咐。”董正一愣,他作为一名卧底,能有什么打牌呢,还不是走一步看一步?军统有情况,就及时报告。军统没动静,就当着自己的古昌小组长呗。
董正觉得自己的小日子其实过得挺好,军统有一份不错的津贴,政保组这边呢,朱慕云财大气粗,如果再能提供点情报,两头都能领奖金,那就真的是过神仙日子了。当然,左右逢源,相当于踩钢丝,一脚没踩稳,会摔得粉身碎骨。
“古昌小组除了陈忠义外,有没有再发展其他人?”朱慕云问,他之所以来古昌,其实最想知道的就是这件事。
董正如果在古昌小组发展了其他内线,对“木匠”来说是极大的威胁。朱慕云之所以上来就给钱,也是想听董正的真心话。
“没有。”董正迅速说道。
“古昌小组有没有可发展的对象呢?”朱慕云见董正回答得果断,又问。
“人心难测海水难量,下面的人或许有人很悲观,但是不敢轻易尝试。”董正不知道朱慕云是什么意思,是怪自己没有发展其他成员?还是其他原因。
“既然如此,暂时就你们两人,不要再发展其他成员了。”朱慕云叮嘱着说。
“好。”董正松了口气,发展下线看似很爽,可也很容易出事。有些人嘴里骂重庆的娘,可却是最坚定的抗日分子。如果他随意试探,反让对方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那就麻烦了。
董正走后,朱慕云又见了陈忠义。在朱慕云面前,陈忠义表现得畏畏缩缩。他知道,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越陷越深。
同样的套路,朱慕云又重新说了一次。只不过,他只给了陈忠义两百元。董正与陈忠义,还是需要区别对待的。朱慕云并没有告诉陈忠义,董正其实也是政保组的人。并非不能,而是不想。
既然到了古昌,朱慕云自然得去看望一下草岛信夫。此次草岛信夫之所以受伤,虽然有他自身的原因,但田岛拓真也有责任。
“草岛队长,实在抱歉,因为我们的计划不周,导致您受伤。”朱慕云见到草岛信夫到,躬了躬身,诚恳的说。
“让我受伤的是军统,与你没有关系。”草岛信夫摇了摇头,他差点被撤销了宪兵队长的职务。加上身上有伤,对军统真是恨之入骨。
“请草岛队长放心,行凶的军统,一定会被绳之以法。”朱慕云坚定的说,如果说谎话真的会天打雷劈的话,朱慕云至少被雷劈死一百次了。
军统此次行动之后,相当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行动。董正几天后也接到命令,目前的主要任务是潜伏,隐蔽待机,等待胜利的到来。
而朱慕云正式掌握政保组后,联合警察局、宪兵队,搞了几次轰轰烈烈的全市性大行动。光是出动军警宪特,就有几千人次。同时,街道的墙壁上,到处都贴满了强化治安的标语。
当然,搂草打兔子,近一个月的行动,还是有些收获的。古星的治安,真正改善了不少。那些地痞流氓,不少被当成抗日分子给扔进了看守所。
当然,水至清则无鱼,朱慕云也不可能把所有人都关起来,比如说正义会、安清会的一些帮众,就算抓了,也要给面子放出来。这一抓一放,朱慕云不但让别人欠了人情,荷包也是鼓了不少。
很快,董正收到“木匠”的命令:鉴于古星目前之形势,古星组之成员,将分批离开。古昌小组全部暂停工作,等过段时间再行工作。
朱慕云拿着董正传来的这份情报,去特高课找植村岩藏报喜。这可是他这一个月的成果,虽然没有消灭军统,但成功的把军统逼出了古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