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静章道:“你可以将ivc上的右肝静脉残端切除在其根部ivc上形成开口并将其扩大,然后与右肝移植物的rhv行侧端吻合,这样既形成了较大的吻合口,还避免了肝再生后造成的压迫和扭曲。”
从这句话就可以听出曹静章的医学知识是相当扎实的,换成其他人可不一定跟他一样张嘴就说出解决右肝静脉重建容易出现的肝静脉流出道狭窄或者梗阻的办法。
苏弘文又摇头道:“这个办法好是好,可要切除右肝静脉残端并在其根部ivc上打一个开口并扩大这就不可避免要用止血钳游离,捐献的肝脏就这么大,一旦游离就会对肝脏造成损伤,术后肝功能很可能恢复不过来,这可就麻烦了。”
苏弘文说的曹静章自然懂,可苏弘文现在把肝脏静脉与一根不知名的血管吻合到一起就能保证术后肝功能尽快恢复?他不相信,别说他不信了,就连那些达国家的肝脏移植专家也不相信。
一名日本的肝脏移植专家看到这一幕忍不住道:“这个华夏人到底要干什么?在肝脏下缘进行血管重建这有什么意义?”
像这样的疑问到处都是,只要懂肝脏移植的人都有,可现在没人能为他们答疑所惑,他们要做的就是等待了。
安紫楠也是看得一头雾水,她虽然没搞过肝脏移植,可因为苏弘文要做这手术的原因她没少查阅肝脏移植的资料,要知道安紫楠可是在美国哈佛医学院,这是世界上最好的医学院之一,既然是最好的医学院那关于肝脏移植术方面的资料是相当全面的,华夏都没这么多资料,在这些资料的帮助下安紫楠也对肝脏移植有了一定的认知,不敢说精通,但也不差,不过看了那么多资料的安紫楠却不知道苏弘文到底要干什么,因为他现在做的术式世界上根本就没有。
难道这家伙又想到了一种全新的手术方式?想到这安紫楠一脸的喜色,可随即又感觉不大可能,上次那产科的分体式手术苏弘文开始只是有了一个大概的设想,然后做了大量的实验才完善,其中的难度除了苏弘文外就她最清楚了。
可最近苏弘文却没搞任何实验,没有实验他怎么可能又创造出一种全新的手术方式来?
这会别说安紫楠不信了,所有人都不信,没人相信苏弘文又创造出了一种全新的手术方式,这种事不是捡蘑菇找找就能找到,在当代想要创造出一种全新的手术方式实在是太难了,难道难以想象,就凭苏弘文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他还没搞过肝脏移植,怎么可能创造出一种全新的手术方式?
苏弘文这边付振东跟曹静章此时看得是心惊肉跳的,因为苏弘文在吻合好动静脉后便开始在肝脏下缘打孔,这可会对肝脏造成很大的损伤,万一肝脏出现衰竭可就麻烦了,但好在苏弘文的“打孔”并不深,都是一止血钳下去就找到一根存在于表层的血管,然后依旧是阻断、吻合,吻合到刚才的两根动静脉上。
他到底要干什么?这样吻合血管有什么用?付振东不知道,曹静章不知道,欧阳语琴还是不知道,此时除了苏弘文外也没人知道。
苏弘文这种怪异的手术方式还在继续,时间一点点的流逝着,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苏弘文还在不断的吻合血管,找到的血管越来越小,苏弘文不得不带上显微外科的专用的眼镜。
四个小时后苏弘文不在吻合血管了,而是开始吻合肝道,做法跟吻合血管一样,又是四个小时后,苏弘文终于停了下来,此时他一头的汗水。
付振东低头看去,眼前的一幕再次差点让他把眼珠子给瞪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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