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对伴侣扔下三个小家伙就这么离开了这个世界苏弘文心里酸酸的,耿海安直接掉了眼泪,哈但巴特尔到底是个孩子,跟着耿海安就哭了起来。
在这一刻苏弘文感觉白狼王比人都要强得多,最少它忠于自己的爱情,妻子走了也绝对不独活,它怕自己的妻子孤单,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去陪伴自己的妻子,这点有那个人类能做到?妻子还没死丈夫就出去寻欢作乐的多得是,曾经的海誓山盟不过是浮云而已,爱情当代人已经没多少人有资格说了。
一狼一狗静静的依偎在一起,用这种方式向所有人宣说着属于他们的爱情,一只狼它是狼群的首领,用人类的话来说它姬妾成群,他一呼百应,没有那只狼敢不臣服于它,但正是这样一只狼却抛弃了自己的同胞,抛弃了那狼王的位置,甘愿跟一只人类养大的狗厮守在一起,苏弘文可以想象到它们在一起后在草原上过的生活,躲避狼群的报复,艰辛的寻找着食物,那段日子肯定很难,但它们还是要在一起。
阿尔斯楞是一只很漂亮的母狗,可现在它为了自己的爱情付出了沉重的代价,本是光洁的皮毛上满是血迹与伤口,曾经漂亮的身体也变得干瘪瘪的,它在不复当初的美丽,它拒绝了衣食无忧的生活,选择更加艰辛的流浪,跟那只为它抛弃一切的白狼王去流浪,不管前路多么艰辛只要有你陪伴,便一路前行、不离不弃。
这是属于动物的爱情,说得难听点是属于禽兽的爱情,有些人或许不相信禽兽还会有爱情,他们只有捕食的本能,根本就不懂人类的爱,可现在那,一只狼一只狗本该是天敌,一见面面便不死不休,可它们还是走到了一起,用自己的行动与生命谱写了名为爱情的悲歌,这让苏弘文想起一句话——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这份触动是巨大的,巨大到让苏弘文羞愧,他感觉自己连白狼王都比不上,它一生都陪伴着唯一的伴侣,可自己那?似乎一直周旋在众女之中,那个他都喜欢,那个他都不想放手,最后的最后却伤了她们。
面对感情苏弘文优柔寡断,从来没痛快的时候,可今天看到这一幕他突然很想痛快一下,可怎么痛快?去寻找安紫楠当面问她他们还有没有可能,可能就跟白狼王跟阿尔斯楞一样一生一世相守在一起不离不弃,不可能在回去找耿海安、找董芷蕊、找夏凌雪吗?
想到这苏弘文感觉自己很混蛋,一时间他心乱如麻,呆呆的看着白狼王跟阿尔斯楞的尸体,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耿海安把铁锨拿了过来要挖个坑把这一对悲情夫妻埋葬,可哈丹巴尔特却阻拦道:“耿姐你不能这么干,你把他们埋了他们是上不了长生天的。”
耿海安不懂长生天是什么意思,其实苏弘文也不太懂,但他知道这肯定是蒙族的民族传统,叹了一口气道:“就听哈丹的吧,我们收拾下走吧,先送哈丹回家。”
耿海安叹了一口气开始收拾东西,哈丹巴尔特骑来的那匹小马也死了,所以他只能坐苏弘文的车,当三个人离开后苏弘文似乎又听到了白狼王那凄凉的悲鸣声,还有阿尔斯楞陪伴在它身边,一狼一狗在注视着自己,注视着他们的孩子。
三条没睁开眼的小狗在这一刻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变得暴躁起来,不停的在哈丹巴尔特的怀里挣扎哀鸣,听得耿海安又落了眼泪。
苏弘文狠狠心把油门踩到底,路虎箭一般的冲了出去,不多时白狼王跟阿尔巴斯就彻底消失在他们后边。
在哈丹巴尔特的指点下苏弘文用了半个小时总算到了他们家的蒙古包,哈丹一下车立刻迎出来两个妇人,一个年纪很大是哈丹的奶奶娜仁托娅,娜仁托娅穿着蒙族的服装身材相当消瘦,一张脸上布满着深深的皱纹,她的眼睛白蒙蒙的,有些吓人,显然她已经看不见了。
搀扶着她出来的妇人是哈丹的母亲高娃,高娃皮肤黝黑,有着草原民族独有的面部皮肤,但身体很壮实,看到儿子回来了高娃抱着他差点落了泪,娜仁托娅也是直擦眼睛,这里是赫利佳草原深处,方圆几百里内都荒无人烟,并且有狼群,小哈丹一夜未归她们怎么能不担心。
当娜仁托娅跟高娃从哈丹嘴里得知是苏弘文跟耿海安救了他们的儿子、孙子后两个人立刻把苏弘文两个人迎了进去,娜仁托娅立刻嘱咐高娃去杀羊,她要用游牧民族最高的迎客礼仪来欢迎苏弘文。
娜仁托娅不会说汉化,只能让哈丹在一边做翻译,当她听了白狼王与阿尔斯楞的事后便呢喃着嘱咐苏弘文一定要把白狼王托付给他的三条小狗养大,那是长生天送给苏弘文的礼物,是不能拒绝的,有这三只小狗陪伴苏弘文他会得到长生天的保佑。
闲聊了一会苏弘文就问到了五叶马蹄草,这一家人常年在草原上游牧,没准知道这种草那里有。
谁想苏弘文说出自己的问题后娜仁托娅立刻紧张了,先是说自己从来没见过这种草,随即就劝说苏弘文不要在找了,如果在找会把命给丢掉的,苏弘文听得出来这里边有事,便让哈丹帮自己说情让娜仁托娅告诉自己五叶马蹄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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