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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避免人父亲误解，苏浩解释了一下他跟茱莉娅打雪仗的来龙去脉。

茱莉娅玩弄心机那一段苏浩自然是略过去了。

“我真的是照顾茱莉娅是个女孩子，要不你可能就要出动挖掘机在雪堆里找她了。”

茱莉娅闻言跑了过来告状：“爸爸，这家伙太可恶了。你是不知道，他居然弄了一个这么大……”茱莉娅极尽所能张开双臂：“这么大的雪球砸过来。我当时差点以为是雪崩了！”

威利·托马斯只当两人的描述增加了艺术的夸张，也没有当回事。

要是知道茱莉娅上车的时候浑身都湿透了威利·托马斯就该重新审视一下邀请苏浩来家过圣诞节的决定了。

支走了茱莉娅，苏浩打听起柳夏昨天的拜访。

“……柳总正在来的路上，威利你不是一直挺看好华夏市场和SY娱乐公司的发展吗？为什么要拒绝柳总提出的合作？”

威利·托马斯耸耸肩：“我还以为今天平安夜不谈工作呢。不过既然你问了我就告诉你答案吧。理由很简单，如果我们今天跟SY娱乐公司达成全面的合作协议，明天整个好莱坞都会疯传二十世纪福克斯电影公司经营出现了问题。”

“呃……”苏浩：“你是在开玩笑吧？”

“我是认真的！”威利·托马斯说道：“也许SY娱乐公司确实已经有了跟好莱坞巨头合作的实力，但是好莱坞还需要时间接纳这一切。在大家普遍的记忆里，华夏电影公司唯一的优势就是有钱。”

威利·托马斯已经很注意措辞了，但大概意思并没有改变：在好莱坞的眼中华夏就是人傻钱多，合拍电影还可以，全面合作肯定就是这家公司要破产了。

苏浩被雷得不轻。

“赤裸裸的偏见啊！”

威利·托马斯刚要说什么，外面传来门铃声。

苏浩示意威利·托马斯不用起身。

“应该是柳总来了。”

果不其然，打开门，柳夏含笑说道：“苏总，你这么早就到了啊。”

威利·托马斯走来接过柳夏手中的红酒：“不用客气。想必你也知道，我跟你们苏总是很要好的朋友。你随意一点。”

柳夏点点头。

苏浩：“我刚刚正在拷问威利为什么不愿意跟SY娱乐公司进行全方位的合作呢。要不要让他再解释一遍。”

柳夏含笑摇摇头：“我大概能理解托马斯先生的顾虑。”

茱莉娅看到柳夏忙不迭的跑过来打招呼：“柳总下午好。”

柳夏摆摆手：“这是你家，你是主人，不用这么客气。”

茱莉娅指了指装饰了一半的圣诞树，问道：“我跟妈妈在装饰圣诞树，柳总你要不要过来一起？”

柳夏犹豫片刻。

苏浩扬了扬下巴，说道：“我上午都陪着茱莉娅去砍圣诞树了，装饰总不能也让我来吧。”

柳夏含笑跟着茱莉娅一道去围着圣诞树忙碌起来。

苏浩冲威利托马斯说道：“威利，没必要因为顾忌别人的眼光就拒绝进一步的合作吧？”

“事实上我也打算主动找你说这件事呢。”威利·托马斯：“签署正式的合作协议肯定是不行的，我答应董事会也不答应。但是我们可以进行许多务实的合作。只要不张扬，都没有问题。”

苏浩乐了：“怎么搞得跟地下党似的。”

威利·托马斯玩味地打量着苏浩，脸上表情仿佛在说：“你不就是从共产主义华夏过来的‘地下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