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燕与萧皇后站在楼阁上看着那远去的背影,眼中露出了一抹惆怅,确实是惆怅!
张百仁走了,轻轻松松的走了。
“再见面,必然已经沧海桑田岁月变迁,到那时你我也不知是何等模样!”萧皇后轻轻一叹。
“只愿岁月静好,流年无恙!”张百仁叹了一口气,看了看那洛阳城最后一眼,方才转身离去,身形彻底消失在落日的余晖之中。
“所有侍卫尽数撤走,留下几位老仆看守大院,所有宝物全带走,不可留下分毫!”张百仁回到院子,便开始吩咐侍卫搬家,整理着府库中的宝物,然后大袖飘飘尽数带走。
别院
看着那老旧的大门,张百仁上前敲响,大门吱呀作响,似乎随时都可能断掉。
“百仁,你来了?”赵如夕一双眼睛看着张百仁,眼中露出了诧异之色。
张百仁随着赵如夕走入院子里,张斐正盘坐在院子里练功,见到张百仁走进来后,顿时冷冷一哼走入屋中。
纯阳道观几百口人命,这梁子绝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化解的。
赵如夕给张百仁倒上茶水,院子里几个孩子在翻滚玩耍,一双双眼睛怯生生的看着张百仁。
“百仁平日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来此定是有事,不知有何吩咐!”赵如夕看着张百仁,眼角不知何时多了一道皱纹。
显然,赵如夕脸上虽然没有忧虑,但心中那股忧虑却无法散去,日子却不好过。
“大隋要亡国了!”张百仁轻轻轻轻一叹,眼中满是感慨。
“这么快?”赵如夕一愣。
张百仁摇了摇头:“我即将出关,前往边塞,若无天子相招,永世不得踏入关内半步。你们若继续留在关内,我怕是护持不得你们。”
纵使是不看在张斐的面子上,看在那几个年幼的孩子份上,张百仁也不忍心其陷入万劫不复之境。
都是张家的血脉,自己练成神血,想要诞生子嗣可不容易,张百义又出家入佛,张家血脉的延续,要落在这几个孩子身上了。
“什么?这……”赵如夕顿时一惊,随即道:“我与老爷当然是随你一道前往边塞了。”
“不必说了,我自有安排,用不着你假心假意来卖好。你若真有那份心思,不如替我张家报了血仇如何?”张斐推门走出来,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张百仁笑了笑,慢慢放下了手中茶盏:“你即便是与我置气,也要为这几个孩子考虑一番。”
“砰!”
张斐转身猛然关上屋门,震落了一片尘埃。
赵如夕苦笑,伸手沾了茶水,笔走龙蛇在案几上划过。
张百仁面色恍然,露出了沉思之色。
李家
太原李家插手了。
赵如夕说张斐居然和太原李家勾结在一处,这其中可是有许多考校的关窍。
张斐虽是元神修为,但一身本事却未必会被李阀看在眼中。
李阀的意思张百仁很清楚,但却没有办法阻止。
李阀有李阀的打算,李阀不差张家这几口人的口粮。
李家!
张百仁慢慢站起身,想起了一袭白衣,洁白无瑕的女子。
长孙无垢!
不知为何,一想起长孙无垢,张百仁便觉得一阵莫名心悸,似乎冥冥中有什么大事与自己有关一般。
“既然已经有所准备,那就告辞了!”张百仁转身走出大门,心中开始暗自盘算。
李元霸!
李元霸是个麻烦!
而且李元霸的实力每分每秒都在增强,虽然是个弱智,但这弱智的实力太强了,强的有些不受自己控制。
“兄弟阋墙啊!”张百仁嘴角翘起,露出了一抹不屑。
天子圣旨已下,张百仁第二日便出关了。
一层厚厚的棉衣,将张百仁裹得严严实实,在寒风中逐渐走出了洛阳城。
这一日洛阳飘雪,一片素白。
“说到底还是我放水了!”回望着洛阳城,张百仁露出了沉思之色。
“都督,我家公子有请!”正在张百仁脚踩着松软大雪即将转身离去之时,忽然只听得一阵马车声吱呀传来,然后帘子猛然撩开,露出了里面的人影。
“李建成?他请我作甚!”张百仁问了一声,不待那伙计回答,直接跨上了马车。
“拜见都督!”李建成在马车内对着张百仁恭敬一礼。
“贫道一届白身,都督之职不复存在,当不得如此称呼”张百仁直接坐下,瞧着丰神如玉的李建成,露出了一抹玩味之色。
“拜见真人!”李建成果真激灵,立即改换了称呼。
马城内火炉熊熊,酒水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