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的锁链声响起,一道道特制的铁索锁在了各路大人物的手腕、脚腕之上,张百仁眼中露出了一抹嘲弄:“派遣几位见神武者看着足矣。”
“都督,只怕咱们抓了这么多大小头领,江湖中会有人前来闹事”涿郡侯道。
“闹事?咱们这里什么都不缺,就是缺苦力,而且还是身强力壮的苦力!一个易筋之人便可抵得上寻常十个壮汉,我倒巴不得那些家伙都来寻仇”张百仁冷然一笑:“使劲的使唤,免得这些人空下来搞事情。”
“是!”
涿郡侯应了一声,目送张百仁离去。
“呵呵,就凭一副锁链也想锁住我?待没人之时,我将这锁链挣脱,看你等能奈我何!”一位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看着手中婴孩手指粗细的锁链,眼中露出了一抹嘲弄之色。
“你想多了,这可是天外星辰铁秘制打造而成的锁链,岂是你想挣脱就能挣脱的?除非你是见神不坏,否则你就老老实实的在这里呆着吧”身边一位油光满面肥胖的男子面色颓然的看着手上锁链,眼中满是无奈之色。
“什么星辰铁,这么细的锁链,我稍一发力便可震断!”那壮汉不屑一笑,猛然发力,下一刻却是面色一变,面孔涨红:“这不可能!”
“别折腾了,这里是涿郡,你以为大都督是傻子吗?”又有人嗤笑一句。
“他娘的,放开我!放开我!我是河东崔家的人,你们快点放开我!”壮汉猛然向鱼俱罗等人冲去。
“啪!”
血痕浮现,鞭子呼啸,抽的那壮汉一个趔趄,左丘无忌冷然一笑:“管你是谁,就算李世民来了,也唯有做阶下囚的份。区区一个门阀世家而已,又算得了什么?”
一边说着,左丘无忌又是狠狠的一鞭子抽了下去。
天空中白云飘荡,略带枯黄的草色悠悠,张百仁站在秋风里,一双眼看看着天空中的太阳,过了许久才轻轻一叹:“有的人啊,果然是不知死活。”
“放开我!放开我!你个混账,知不知道我是谁?你敢抓我,大都督定会将你千刀万剐,叫你成为一堆肉泥!”凉风吹过,空空儿愤怒的声音顺着山风传来。
“哎呦,你还敢动手打人,你敢打我!你他娘的居然敢打我!”空空儿不断喝骂,随即气急败坏的喊道:“别打我的鼻子!别打我的眼睛!别打我的脸!”
空空儿不断喝骂,随即传来惊恐的呼喝声:“你要干嘛!你要干什么!别塞我的嘴……别塞我的嘴……呜呜呜……。”
随着脚步声的靠近,张百仁看到了被单雄信提在手中不断挣扎的空空儿,此时空空儿鼻青脸肿,一副狼狈的样子,当真是可怜至极。
一声叹息响起,单雄信脚步僵硬,手中的空空儿坠落在地。
“大都督!”单雄信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你的动作倒是快,前脚还在侯爷府,后脚就抓了空空儿”张百仁扫过面色狼狈的空空儿,屈指一弹解开了空空儿的束缚:“你抓空空儿作甚?”
“在下……在下……不过是想要和他开一个玩笑罢了!”单雄信额头汗水缓缓被打湿,眼前的张百仁虽然没有任何气势,但单雄信知道,此时的张百仁很愤怒,自己一个应答不好,今日性命皆休。
“都督,您怎么在这里!”空空儿抖落开绳索,一双眼睛惊喜的看着张百仁。
“不是说叫你藏起来吗?怎么落在了他的手中?”张百仁没好气的瞪了空空儿一眼。
“都督,单雄信是十八省绿林总瓢把子,我一个做贼的,他若想要找我,我岂敢违背……”空空儿讪讪一笑:“这厮将我约到了城外,我还没来得及防备,就被这厮迷晕了过去。而且单雄信是瓦岗的人,在下岂会防备自家人。”
空空儿是神偷,单雄信是绿林中的老大。单雄信找上门来,空空儿岂敢不应?除非他以后不想再江湖中混了。
“还记得一刻钟前我与你说过什么?”张百仁慢慢的叹了一口气:“你修成至道不容易,家中更有老小、妻儿,怎么这般不珍惜自己性命?李世民能给你的,我都能给!本座想不出你背叛的理由。”
单雄信默然不语,此时一阵脚步声响起,翟让的身形出现在密林中,径直来到了张百仁身前恭敬一礼:“下属管教不严,还望都督责罚!不过单雄信是下属身边几十年的老人,还望都督允许在下与单雄信做一了断。”
“翟让,你这些年养尊处优,怕不是单雄信的对手,这小子手段阴狠毒辣,老子居然毫无防备就被他撂倒了……”空空儿上下打量着单雄信,再看看翟让,连连摇头。
“管教不严,有劳阁下受了牵连,在下深表歉意!”翟让赔了一礼。
空空儿闻言不在抱怨,而是看向了张百仁。
“罢了,如你所愿,你送他上路吧!”张百仁轻弹的叹了一口气:“单雄信,本座给你个机会,打赢了翟让,今日就留你一命,也未尝不可。”
“此言当真?”单雄信闻言顿时眼睛一亮,露出了一抹希望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