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司直忙笑着回礼:“客气了!我也是怕公公你着急,所以来说一声。我这就回去,一有消息马上通知公公!”
“有劳了!”雷允恭客气的一笑,等王司直一离开,他脸马上沉了下来,喃喃道:“曹大将军”
堂上,太岁已经把案情说过,大理寺卿又问了些疑点之处,太岁一一正色回答,倒没出什么篓子。
听完他的证言,大理寺卿威严的一拍惊堂木,冲德妙喝道:“嫌犯德妙,方才太岁已经详述你犯案经过,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可认罪吗?”
德妙一脸平静,淡定的回道:“贫道无罪。”
太岁恨恨的看着她,一脸怒色:“铁证如山,你还敢说你无罪!德妙,纵然你真有舌灿莲花的本事,今天也休想”
堂上大理寺卿脸一沉,用力一拍惊堂木,朝太岁喝道:“本官没有问你,不得喧哗!再敢聒噪,轰出大堂!”
他话音一落,众衙役马上齐声唱喝:“威武”
太岁一滞,恨恨的闭嘴。
大理寺卿轻哼一声,目光看向德妙:“你可有话说?”
德妙轻轻一揖,垂目道:“贫道在泰安治病救人,教化百姓,何曾杀伤人命?”
大理寺卿皱眉:“这么说,太岁告你先杀人,后藏尸,再以秘法驱尸入闹市,再行刺杀一次,以制造不在场之证据的事,并非实情了?”
德妙睨了眼太岁,轻笑道:“呵呵,若是德妙杀人,只管将尸体藏起,来一桩无头公案就好,何必多此一举,自生是非,以致惊动圣听呢?”
大理寺卿眼睛眯了眯,又问道:“那么,郑御史笔筒中遗书,指明你为凶手,你又做何解释?”
德妙摇头:“大人,那张所谓的遗书,谁人看见是郑御史亲笔书写了?就不能是有人嫉恨贫道,伪造遗书么?”
“那笔迹已经经过鉴证,确系郑御史笔法。”
德妙微微一笑:“郑御史的笔体,就不能有人模仿了么?”
模仿笔迹?德妙话一出,柳随风心里就咯噔一下,暗道不好。
郑子文的遗书是关键证据,若是被推翻,那这案子可就不好说了。
柳随风转头看向德妙,见她一脸淡然自信,心更是往下沉,转头看台上,寇准已经睁开眼睛,微微皱眉,而丁谓却仍是老神在在的闭目养神。
与瑶光对视一眼,二人都看到对方眼中的疑虑之色。
不过不论柳随风怎么想,此时也没办法,这时就见大理寺卿又朝德妙问道:“你是出家人,能与何人解怨,以致令人挟怨报复?”
德妙微微一顿,随后平静道:“泰安县令,薛凉!”
太岁大惊:“什么?”
满堂震惊,众人都望向一直呆立一旁的薛凉。
薛凉一脸浑浑噩噩的,仿佛根本没有听到他们说话。
柳随风和瑶光开阳对视一眼,都暗暗感觉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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