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你是不是去过贵阳?”在走出医务室时,小鲜回过头,冲着周子昂问了一句。
“贵阳?”周子昂凝视着小鲜,电石火花间,他忽然想了起来,眼前那个倚着门,看向了他的少女。她的轮廓,还是那双几年来不曾改变过的闪亮如星的眼眸。
一种无声的默契感正在酝酿,“你是...”
“我就是,”几天来的病靥缠身在这一刻如风吹云消散般的褪去了,小鲜笑如璨星,“谢谢你,救了我两次。”
门关上了,周子昂无意识地坐了下来,他的眼中,闪动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情愫,“两次吗?”无错不跳字。他生命里的唯二的两次心动,居然都是给了同一个人。
从医务室走出来后,小鲜没有立刻回到宿舍,她先是在学校的人工湖旁坐了一会儿,整理着思路。
事情还不算最糟,至少她在这几天里,找到了她的救命恩人,尽管这个救命恩人每一次出现,都会让她胸闷气短。以后有机会再报答他吧,眼下还是得先解决了自个儿身上的难题。
跟周子昂的那通对话后,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小鲜觉得稍微舒坦了些,她心神一动,进了空间。
平日波光闪动的空间湖面的水位矮了不少,银色的水光也显出了浑浊色。
甘蔗苗油绿色的身子呈出了暗哑色。小鲜看着这一切,心里止不住就是一阵愧意。
是她太任性妄为了,在不提供充足灵力补给的情况下,滥用了灵犀剪,连累了甘蔗苗。
眼角发痒,似乎有蚊子咬过那样,小鲜用手擦了擦,摸到了一片湿漉漉。如果她死了,甘蔗苗就会死。
反之,只怕也是如此。
湖面上,倒映着小鲜和甘蔗苗的身影,重合在了一起。
“甘蔗苗,你一定是暗地嫌弃我没用,老是偷懒,老是给你吃劣质便宜的金属吧?无错不少字放心,我会救回我们俩的命的,长白山就长白山,大不了,再剥削下小白蛟,去趟长白山,找到充足的灵气,那时候,我们就又能蹦跶着了。”小鲜抹干了眼角的眼泪,在这世上,她真正能依靠的,其实只有空间里这棵不能人语不懂人性的甘蔗苗。
过去都是它在暗中帮助她,是时候,该她这个不中用的主人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湖里的小白蛟摇头晃尾着,心里为难着,长白山在哪里么?可怜它是头没有方向感的蛟啊。
广东某地。
“混账,博豪死了这么大的事,你们还打算瞒我到时候?”一间中式大宅里,坐在了黄花梨太师椅上的中年男子暴跳如雷,手里的骨瓷杯盏摔在了地上,碎成了好几瓣。
偌大的客厅里,没有人敢说话。
手臂上吊着个石膏的徐兰雅站在了母亲的身旁,低眉顺眼着,将眼里的那阵狡色一掩而过。
“爸,您先别生气,”徐兰雅的父亲也是徐长府的小儿儿出声安抚着,“前几天你在参悟,大哥和大嫂就没敢惊动你。我们已经通知了北京的警方,要求他们一定要查出真凶。”
让徐长府真正勃然大怒的,也就是北京警方刚出具的一份结案报告,报告上写明的事故缘由是:交通意外,车子高速行驶后,失控坠入山崖。
“这也算是结果,兰雅,你和你的几个长辈说说,当天晚上出了事?是人暗中出了手,还有你的手臂,是怎么受伤的?”徐长府是个典型的封建家长,重男轻女,可是对于天赋异禀的孙女徐兰雅,他还是很器重的,尤其是在他的嫡孙徐博豪出事后,他就更必须再在家族的几个后辈里找出合适的继承人来,而徐兰雅也在他的候选名单之列。
“外公,是有人伏击了我们,当天晚上我们被一辆车疯狂追赶,堂哥为了躲避车辆,拼死救下了我,他自己却...”徐兰雅说着,已经泣不成声了。
“另一辆车里的人是谁?”徐长府翳着脸,手按在了太师椅上,椅扶手发出了欲裂的“嘎吱”声。
“我让人调查过了,驾驶车子的人叫做曾学柔,是北京圣心中学的一名学生。”徐兰雅故作悲痛地垂下了脸来,嘴角却扬了起来。
谢谢catnight的粉红,见了粉红就两眼冒桃心,还算容易满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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