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耶律大石突然喷出一大口鲜红的血水。耶律鸿钧大惊失色,便要叫人。耶律大石却阻止道:“不要叫人!”随即淡然一笑,道:“我的大限看来是到了!”靠在靠枕上闭上了眼睛,仿佛喃喃自语似的道:“皇弟,记住我的话,保护好我们的大辽……”后面的话几乎低不可闻了,然后便没有了任何声息。
耶律鸿钧突然心头一惊,右手颤抖着伸出去探耶律大石的鼻息,哪里还有呼吸啊!耶律鸿钧面色大变,身体一软扑通一声跪倒下去,悲声呼喊道:“皇兄!”守候在外面的众将骤然听到这一声悲呼,都悚然一惊,慌忙奔进大帐中。眼见耶律大石安详地躺在床榻上,纷纷跪倒在地,哭喊起来。
全营的将士们听到动静,知道陛下已经去了,纷纷禁不住跪到地上,有的哭泣,有的嚎叫,整座军营都弥漫着悲戚的气氛。而耶律夷列则站在远处,神色痛苦而又怨恨地看着大帐,没有下跪。
当天,整个军营都披上了缞衣,空气中弥漫着悲伤,哭声此起彼伏。
一天之后,由米尔斯留守合喇山,数万身着缞衣的将士护着耶律大石的灵柩西返都城虎思斡耳朵。一路之上,百姓看见耶律大石的灵柩,都禁不住拜倒道旁,哭送他们的皇帝陛下。
陈枭正在拿荤笑话逗弄琼英,把琼英逗弄得娇颜绯红羞嗔无限。就在这时,一名女卫士匆匆奔了进来,禀报道:“陛下,娘娘,刚才斥候来报,说耶律大石已经死了,数万西辽大军身着缞衣护送灵柩返回虎思斡耳朵!”
陈枭眉头一皱,琼英也不禁收敛了笑容。陈枭问道:“耶律大石真的死了?”女卫士道:“应该是真的。斥候亲眼看见了耶律大石的灵柩。”
陈枭禁不住感叹了一声,喃喃道:“他也算是一代英豪啊!没想到竟然就这么死了!”琼英也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
不久之后,西辽的使者来到和州,觐见陈枭,恭恭敬敬地道:“臣西辽使者,谨代表我国皇帝陛下拜见燕云皇帝陛下!祝愿燕云皇帝陛下万寿无疆!”
陈枭问道:“现在西辽的皇帝是谁?”
“回禀陛下,先皇耶律大石宾天之际,传位于御弟大王耶律鸿钧,如今鄙国的皇帝陛下便是耶律鸿钧。”随即双手呈上国书,道:“鄙国陛下有国书呈给大燕云皇帝陛下,请大燕云皇帝陛下过目!”
琼英当即走上前去,接下国书,转呈给陈枭。城下打开国书看了起来,只见国书之上的言辞极尽卑恭,俨然就是臣属面对君主的态度,还多次提到耶律特里,那口吻便好似妻子家的小辈亲戚的态度。陈枭不由得笑了笑,放下国书,对来使道:“说起来,燕云和你们西辽算得上是血脉相连的亲戚。我的爱妃耶律特里原本就是你们大辽的长公主,更有无数契丹人是我燕云子民。我们两家若能相亲相爱,自然是最好的了。”使者连声称是。
陈枭禁不住感叹道:“耶律大石算得上是一代雄主,没想到竟然英年早逝啊!”使者眼见陈枭神情真挚,也不由得颇为感触。
陈枭对立在一旁的将军陆抗道:“陆抗,你代表我去一趟虎思斡耳朵,凭吊耶律大石陛下!”陆抗躬身应诺。使者感激地道:“微臣谨代表鄙国君臣多谢陛下的一番心意。”
当天晚上,陈枭站在院子中仰望着夜空发呆。琼英拿着一件袍子来到陈枭的身后,轻轻地给他披上了。陈枭回过神来,转身看向琼英,只见她笑颜如花,美艳不可方物,不由得微微一笑,伸手过去搂住了她的纤腰。琼英则自然而然地靠进了陈枭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