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的结果让陈致远松了一口气,窦思佳虽然昏迷过去,但并没有什么大碍,最多就是一个脑震荡与头部皮裂伤的毛病。
看到陈致远松开了手,窦海涛都没想到在西雅图的医院中怎么会有人懂中医,他急道:“医生,我儿子怎么样?”
窦海涛虽然生活在米国,但他整天忙着打工赚钱,根本就没时间去看电视关注现在的新闻,所以他并不知道陈致远在西雅图闹出的种种风波!这是一种无奈,一种迫于生活的无奈,其实窦海涛也想跟其他人一样,下班了看看电视放松一下,但他却不能,有时候他晚上吃过饭还要去打另一份工,就算不去陪儿子说上一会话他也累得想睡觉,根本就没那闲心去看电视。
这是属于窦海涛的生活,他风光过,在黑帮的时候,他也落魄过,在现在,并且这种落魄一直陪伴他到现在,这就是真正的生活,残酷而无奈,但每一个人却都要面对,不管如何,路是自己走的,既然走上了这条路,就没的选择,只能一直走下去。
陈致远目光复杂的看向窦海涛,还不等他说话,窦海涛抢着道:“医生你一定要救救我儿子啊,求求你了!”说完窦海涛向陈致远跪了下去。
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但是在事关儿子的事上,下跪对于窦海涛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只能能把窦思佳的命救回来,哪怕陈致远让他去死,他也乐意!因为窦思佳是他唯一的儿子,在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的亲人,他做不到看儿子死去,他要拼劲自己所有的一切来挽回儿子的生命。
“他没事,只是混了过去,一会拍个头部CT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就把头上的伤口缝上就行了!”陈致远真的很不想看到那个曾经意气风发,整日笑呵呵的窦海涛成了现在这种无助的样子,赶紧解释了一下窦思佳的病情。
听到这窦海涛长长出了一口气,拉着陈致远的手道:“谢谢你医生,真的很谢谢你,赶紧让孩子去做检查吧,他真的没事吗?”说到最后窦海涛不放心的又问了一句。
“他真的没事,你放心吧!”陈致远说到这拍了下窦海涛的手,便走到办公桌后在电脑上为窦思佳开一个头颅CT的单子,可他并不知道那孩子叫什么,于是问道:“涛哥你儿子叫什么?”
窦海涛现在脑袋里刚刚清醒一点,但他一颗心还都挂在儿子身上,一点没听到陈致远的称呼,还有语气中的亲切,他急道:“我儿子叫窦思佳,今年6岁半了!”
陈致远看窦海涛没认出自己来,也不急着跟他相认,飞快的在电脑上下好了头部CT的胆单子,便张嘴道:“带着还去吧,头颅CT没事的话带他回来,我帮他缝合!”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了,按说这话小小的清创缝合术根本就不用陈致远亲自动手,急诊的医生就能代劳,但是窦思佳是窦海涛的儿子,陈致远便想自己亲自为他缝合。
至于跟窦海涛相认的事,他还没想好,毕竟两个人十多年没有见了,已经变得很陌生了,在一个当年的事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跟窦海涛解释!到了现在陈致远已经不在恨窦海涛了,反而佩服他在那个年纪就如此成熟。
窦海涛谢过陈致远抱起儿子就想出去,但在这时门被一脚踢开了,周建辉带着他那群狐朋狗友耀武扬威的走了进来!刚才他们虽然被警察带走了,但这群有钱的大少一个电话打到律师那里,没多久就被放了出来。
周建辉感觉自己今天丢了面子,还吃了亏,自然不能咽下这口气,于是出了警察局后就带着他那些朋友找人去问窦海涛的下落,很快他们就知道窦海涛在陈致远所在的这家医院中,于是便追了过来!
周建辉看到窦海涛,冷哼一声道:“给我打,今天哥几个都得打爽了,打死都没事,他就是一个死瘸子而已,没人没背景,就是死了也没人能找咱们的麻烦!”
周建辉想的很简单,他认为自己有钱,有人,在西雅图打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华人还是没问题的,就算出了事,他也有足够的钱跟关系摆平这件事!
听到周建辉的话,他那些呼朋狗立刻冲了上来,在这时候周建辉冷笑一声道:“把他那条好腿也给我打断了,我要让他一辈子都做在轮椅上!”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