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祖国人民欢迎你。”
“哈哈,在干吗呢?”
“在回宿舍的路上!”
“又喝酒了?没喝死你啊。”
“呵呵,木有,还能喘气。”
“昨天接到咱们一个师姐的电话,问我在哪里呢。”
“哦。”看来谢菲是事先知道海枫在国外的。
“忘了告诉你,前段时间你们学习班去滕冲旅游,我参加了浙大的一个校友聚会,认识了好几个在海州的浙大校友,就有我刚说的这位师姐。听其他校友说,她是咱海州宣委主任的老婆,她在海州大学当老师。”海枫说。
“我知道,她叫谢菲,给我们学习班上过课的。”我说,“我刚和她一起吃过饭。”
“啊哈,你今晚是和她一起吃饭的啊。”海枫笑起来,“怪不得她昨天给我打电话,那一定今晚是又搞了校友聚会,是不是?”
“嗯。”我不置可否地说了一声。
“我给你说,咱这个谢师姐虽然一喝酒就脸红,但酒量却是不小的,半斤白酒放不倒。这酒场上,脸红的不可忽视,女人不可忽视,师姐都占了,哈哈。”海枫说。
我哦了一声,看来谢菲师姐今晚应该是没喝多的了,虽然看起来像有些醉了。
难道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对了,我给我的手下嘱咐了,今后我们东北区的普通业务招待,就放到你们酒店去,亲不亲,一家人啊,咱不能让肥水流了外人田。”海枫又说。
“那就表示感谢了。”我说。
“日,和我说这个,你去死吧。”海枫说。
我嘿嘿笑了起来:“我保证不会给你打折的,狠狠宰你。”
“操,我的经费也不是无限度的,该打折的必须要打折,不然,我就不去了。”海枫说。
“行,打九点九九折!”我说。
“切——不看僧面看佛面吧,怎么说我也是你们老板的亲哥哥吧,你个没良心的狗屎亦克!不和你说了,明天我直接找海竹。”海枫笑着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看着窗外的夜色,我无声笑了一下。
回到宿舍,海竹刚洗完澡,穿着睡衣给我开的门。
一进门,海竹就抱着我亲热:“哎,老公喝酒回来了,没喝醉吧?”
“没有啊。”我笑着说。
海竹抱着我亲热,突然鼻子使劲嗅了嗅:“咦,你身上怎么有香水味道?”
我的心一颤,我擦,谢菲的香水味道。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海竹就推开我,眼珠子滴溜溜看着我,突然眉头一皱,伸手从我的白色衬衣上肩膀位置捏起一根长头发,仔细看着。
我的脑袋一蒙,日,这无疑是谢菲的头发,靠在我肩膀的时候留下的。
我有些发晕,呆呆地看着海竹。
海竹看了看手里的长头发,又看着我。
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努力让自己笑了下,这笑可能比哭还难看。
海竹没有笑,脸色却倏地就变了。
我心里暗暗叫苦,叫苦不迭,日啊,糟糕,又要起风暴了。
越是想平安无事越是平地三尺浪,我他妈的怎么这么倒霉啊!
我紧张地看着海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海竹看着我,看了半天,突然鼻子里哼了一声,接着竟然笑起来,笑得有些让我不知所措。
海竹的笑让我心里很发毛,物证在手,该起暴风骤雨才是,可是她干嘛要笑呢?
海竹一直就是笑,笑得好不正常,她越是笑,我心里就越不安。
终于,海竹不笑了,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我。
“你是不是想解释一下。”海竹说。
我说:“嗯,是。”
海竹说:“你是不是想告诉我校友聚会的时候有女同学喝多了,你送人家回家,然后人家身体靠在你肩膀上,然后就有了这香水味道和长头发?”
我点点头:“阿竹,真是这样的,的确是这样!”
海竹说:“你倒是会借坡下驴,我这么一说,你就顺势了,你不觉得这理由很老套吗?你怎么就不找个新鲜的理由呢?”
我有些急了:“阿竹,你听我说。”
“我不要听你说,住口——”海竹说,“你为什么就不能编个更合理的理由来搪塞我呢?”
“阿竹,你要相信我。”我喃喃地说,“真的是这样啊,的确是有女同学喝多了。”
“今晚你去海天大酒店,真的是参加同学聚会的吗?”海竹又问我。
海竹此话一出口,我立刻意识到她又对我手机进行定位了,她知道我在海天大酒店,我下午和她请假的时候似乎没说去哪里,不定位她自然是不知道的。但似乎,她只是定位,没有去跟踪,她搞不清楚我是在酒店餐厅还是在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