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可行!”孙栋恺说。
“只是……”我有些犹豫的口气。
“只是什么?”
“只是我不知道他们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我说。
“呵呵,怎么想,看你如何引导啊?这人都是要靠引导的,事在人为呶。”孙栋恺说。
“事在人为!”我说。
“单独各个击破的时候,你可以向他们隐约暗示一下,暗示说这是集团高层的意思,但绝对不要说是我。”孙栋恺又说。
“好,我明白了!”我说。
孙栋恺的真实意图越来越掩饰不住了,他似乎心里有些发急了,在我面前也不想太遮掩太装逼了。
我酒气十足地回到宿舍,海竹看到我满身酒气,皱皱眉头:“又喝这么多。明天你还得早起去省城呢,喝这么多干嘛啊!”
我呵呵笑了下,然后去洗澡。
洗完澡出来,海竹坐在沙发上看着我:“明天你和谁一起去参加那个交流会啊?你们班里就你自己?”
“不,还有秦露!”我说。
“什么?”海竹一下子站起来:“还有秦露?”
“是啊!”我说。
“就你们两个?”海竹紧盯住我又问。
我点点头,看着海竹,突然觉得有些不妙,海竹又要炸锅了。
果然,海竹接着就火了:“出鬼了!每次你外出,总是少不了有个女人跟着你一起,还每次都是两个人。这难道都是巧合吗?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和那个秦露干嘛要一起去?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说:“这是学校里决定的,又不是我要去的!”
海竹说:“这个秦露我看不地道,不光她不地道,你也不地道,你们俩都不地道。成双结对一起去省城,还交流学习,哄傻子啊!我看你们俩有猫腻!”
我苦笑一阵:“阿竹,你想到哪里了,我们俩能有什么猫腻!”
海竹脱口而出:“什么猫腻,你说什么猫腻?去滇西旅游飞机上坐一起,大巴上坐一起,晚饭后还一起出去散步,你说什么猫腻?”
我说:“你怎么知道的?”
海竹微微一怔,接着说:“我问的带队导游,怎么了?你以为你出去干嘛我不知道?”
我低头不语。
“明天你不许去!”海竹突然说。
我一愣,看着海竹:“你说什么?”
“我说你明天不许去省城,老老实实在海州呆着!”海竹说。
“这怎么可以呢?”我说。
“怎么不可以,换个人去不就得了,离了你,地球就不转了?”海竹说,“你这就打电话请假,说你身体突然不舒服,不能去了!”
“这不可能,这显然是不合适的。”我说。
“给我号码,你不打我来打,反正你明天不许去!”海竹说。
我看着海竹怒气冲冲的样子,没有动。
“发愣干嘛?给我号码啊?要么你自己打,要么我来打,反正,你明天就不许去了!”海竹倔强地说。
“阿竹,你不要这样,不要……”我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
“你到底给不给我号码?”海竹看着我。
我依旧不动,心里隐隐作痛。
“好,你不给我号码,我给秦露打电话,我知道她号码,我就让她转告你们学校,就说你身体不适明天不能去了。明天你哪里都不许去,就在家老老实实给我呆着,我哪里也不去,就在家看着你。”海竹说着就摸出手机,开始查找秦露的号码。
海竹竟然真的就要给秦露打电话代我请假。
“够了——”我心里一急,突然来了火气,大吼一声。
海竹吓了一跳,手一哆嗦,手机掉到了沙发上,她呆呆地看着我,似乎被我的一声吼叫吓住了。
这是我第一次对海竹如此发火。
“你胡闹什么?你以为我去省城是谈情说爱去偷情鬼混?”我继续吼叫着。
海竹面色惶恐地看着我,说不出话来。
“派我和秦露去参加那个交流会,是学校的决定,名单都已经报上去了,岂能说换就换?你以为这是小孩子过家家做游戏?班里就两个名额,我和秦露去,是不错,但是,一同去的还有好几个相关部门的人,还有干校的老师。那么多人一起去,你到底在担心什么?你到底在猜疑什么?换人?你说换就换?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以为是你大人物啊?你以为这人是能随便换的?临阵换人,换的人来得及准备发言内容吗?临阵脱逃,老师和同学会怎么认为你。”我一口气地说着,心里的火不停往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