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很简单,你要想知道被谁做了,你保留下那卫生纸,报案啊,化验下是谁的,说不定就能查出来的。”
曹莉不说话了,低头沉思着,似乎在琢磨什么。
一会儿,曹莉喃喃自语:“难道,是他的人干的?他们干完我走了,然后他早上又没事人一般来找我说事。”
“他们是谁?”我说。
曹莉回过神,忙说:“没有谁,我胡乱猜的。”
我说:“今天早上有人找你了?”
曹莉随口说:“是啊。”
“是不是查问我的?”我做出紧张的样子:“谁找你的?”
曹莉看着我说:“是谁你就不要管了,没人查问你,你放心好了,没人问我们昨晚的事,他找我是别的事。”
说到这里,曹莉的神色又很沮丧,低头又开始琢磨起来,一会儿点点头,又开始自言自语:“或许真的是这样的,妈的,老娘就不该去那家打字社。出鬼了,竟然是他的人开的,完了,老娘彻底没指望了。”
我说:“你在说什么?”
曹莉又回过神,说:“我没说什么啊。”
从曹莉的话里,我知道曹莉此次是基本无力阻挠秋彤的提拔了。
我此时心里其实已经明白,伍德今天一定找曹莉了,一定打着雷征的旗号严正警告曹莉不得拿秋彤和李舜的关系来说事了,甚至,伍德警告曹莉不得向任何人泄露秋彤和李舜的关系。
曹莉必然会问伍德是怎么知道自己这封检举信的事情,伍德一定是说那家打印社是他的人开的,她在那里打印的材料,伍德自然能知道。如此回答,曹莉不能不信,伍德的回答算是圆满,他没有泄露昨晚和我会面的事。
他保全我,就等于保全他自己。
曹莉虽然心有不甘,却也不敢和伍德雷征对抗,她自然是明白对抗的后果的。她一定很困惑伍德为何要阻止她操作此事,伍德也不会告诉她真正的原因,她只能自己去琢磨了。
有伍德的严正警告,曹莉是断不会再敢拿此事来捣鼓秋彤了。
这次秋彤基本是无恙了,但这并不能保证曹莉今后不会拿其他事来算计秋彤,伍德只制止她拿秋彤和李舜的关系做文章,却不会制止曹莉对秋彤今后的其他动作,只要不涉及他们的利益,曹莉怎么捣鼓秋彤,他们都不会管的,甚至,伍德还会推波助澜幕后助力。
我说:“我不管到底是谁找你的,也不管找你是什么事,但昨晚的事,你办的很差劲,很愚蠢,很不牢靠,差点就毁了老子的一世英名。我可以相信你不是故意设的套,但我充分怀疑你办事的能力,你做事太糟糕了,我回去吓得一夜都没睡好。”
曹莉看着我:“可惜。”
“可惜什么?”我说。
“可惜昨晚我睡死了,都没能享受一下那感觉。可惜我昨晚不是被你,哎——可惜啊可惜,老娘现在怀疑昨晚是被人轮了,妈的,被人轮了,我竟然还不知道什么滋味。”曹莉满脸都是遗憾。
我说:“你他妈就是可惜,我却吓得灵魂出窍!”
曹莉说:“要不,咱们再去开房,重新再搞一次,我补偿补偿你!”
我说:“别,我可不敢了,你做事如此不牢靠,我可不敢再折腾了。”
曹莉说:“这次我会稳妥的,一定不会出什么事的!”
我继续摆手:“得了吧你,我现在惊魂未定呢,我可没那兴趣了。”
曹莉笑了下:“那好吧,等过些日子,等你缓过劲来再要我吧。哎,你看看你吓得,多大个事啊,至于吓成这样吗?”
我说:“妈的,三个彪形大汉砸门呢,换了谁不害怕?我当时还以为你是老公带人来的呢!”
“不是我老公,肯定不是他,他根本就不是彪形大汉的模样!”曹莉说,“奶奶的,看来我是被那三个彪形大汉给轮了。”
我说:“极有可能,妈的,老子想想真窝囊,折腾了老半天,结果竟然被他们给尝鲜了,老子竟然落荒而逃。”
曹莉责怪我说:“谁让你昨晚和我喝那么多酒的,要是不喝那么多,我们说不定还能干上几次。”
我说:“妈的,我还不是想玩起来更尽兴啊,谁知道你他妈上了床就成了死猪。”
曹莉说:“我就那点酒量,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说:“我记得你酒量不小啊,昨晚喝了才半斤,谁知道你竟然就醉成那个样子了。”
曹莉说:“是啊,按说我不该醉成那样的啊。可能是这酒度数太高了,我一般都是喝红酒的,很少喝白酒。当然,也可能是我昨晚心事太多,心事一多,就容易醉!”
我说:“看不出昨晚你有什么心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