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背着手出去了。
妈妈接着说:“妈其实也是盼着你回来呢,咱大老远的在那么远的地方当那个官有什么意思?哪里比得上在爸妈跟前做事呢?妈开始做梦都盼着你和海竹早日要孩子呢。”
我一时无语。
“小克,你似乎是不大愿意回来,是不是?”妈妈突然说。
“妈……这……”
“小克,你……在海州难道还有什么牵挂有什么放不下的东西?”妈妈又小声问我,边看看外面。
我的心一动,支吾着搪塞了几句,妈妈还要继续问,这时海竹进来了,妈妈于是作罢。
在家里住了一夜,第二天我们回到了明州公司,海竹又开始忙碌工作,我在海竹办公室喝茶看报纸。小亲茹一会儿进来,冲我嘻嘻笑:“亦哥,恭喜你啊,当上总裁助理了,厉害啊。”
我笑起来:“你怎么知道的?”
“嘻嘻,海竹姐告诉我的啊。”小亲茹指了指海竹。
海竹看着小亲茹笑:“你这丫头,嘴巴就是关不住。”
“哈,海竹姐,你看,我是办公室主任,亦哥也是办公室主任,都是一样的主任,我和亦哥平级喽。”
我和海竹都笑起来。
“可是亦哥还是助理呢,你要不要也封我个助理啊,干脆,我看你就封我做雅如姐的总经理助理,这样我和亦哥就更一样了。”
“死丫头,找我要职务了!”海竹说。
“嘻嘻,好歹我也是公司的老人了,年轻的老人,给个助理也不为过啊,听起来也好听呢。”小亲茹继续说。
“忙你的活去吧,等你干好了,别说助理,就是总经理我也给你做!”海竹说。
“啊哈,这可是你说的啊,不许反悔啊,亦哥你作证啊。”小亲茹开心地笑着出去了。
“小亲茹在这里做的如何?”我问海竹。
“挺好的,成长很快,现在做旅行社的办公室主任,还挺好学的,没事常去计调部帮忙,学习计调技能。”海竹说。
“计调可是做旅游的基本功,一个合格的计调,能撑起旅行社的半边天。”我说。
“是的,在计调方面,雅如也是个好手!”海竹说。
我呵呵笑了下,然后海竹继续忙她的,我继续喝茶,边翻看旅游杂志。
小亲茹刚出去没有两分钟,突然又推门进来了,神情有些紧张。
“怎么又来了?干嘛?”海竹说。
“海竹姐,有人……有人要见你。”小亲茹结结巴巴地说。
“谁啊?”海竹带着奇怪的口气说。
“我——”海竹话音刚落,小亲茹身后传来一个不冷不热的声音,接着一个人站在了门口。
我看去,芸儿。
芸儿来了。
看到芸儿,不仅我心里有些紧张,海竹也是。我分明看到海竹的脸色不由自住微微变了。
虽然海竹嘴巴上说不怕芸儿,但芸儿真的上门,她心里还是有些恐惧的,似乎在她眼里芸儿是和神出鬼没的克星。
芸儿直接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惯常的冷笑:“怎么?海老板,老朋友来了,不欢迎?”
小亲茹吐了吐舌头,闪开了。
我站起来,海竹则坐在那里没有动,目光直勾勾地看着走进来的芸儿。
芸儿关了办公室的门,直接坐到了海竹对过。
“芸儿,你来干什么?”我说。
芸儿看了我一眼:“怎么?海老板还没发话,老板爷倒开始审问我了?”
我一时心里有些尴尬,我知道自己现在对芸儿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既不想把她视为敌人,但委实又顾虑她没事找事,我很担心她今天来又是要找茬的。
海竹这时恢复了平静,看着芸儿:“芸儿,你来我这里干嘛?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我希望你不要老纠缠着我们。我想你是清楚的,我和亦克已经结婚了。”
芸儿哈哈笑了下:“海竹,海老板,你心里很紧张,是不是?”
海竹没有说话。
“我能感觉到你心里其实是很紧张的。怎么,见了我害怕?胆怯?还是心虚?如果是心虚,我想一定是做贼心虚。”
“我为什么要害怕要胆怯要心虚?我没做贼我为什么心虚?”海竹说。
“做没做贼你心里清楚!”芸儿说。
“我不明白你这话是何意?”海竹说。
“呵呵,是真不明白呢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芸儿说:“我想,对于你,对于你亲爱的海枫哥哥,到底有没有做亏心事,你们心里是最清楚的,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我是人不是鬼,你怕什么?”
“我说怕了吗?我看是你虚张声势,说吧,今天来想干嘛?如果想闹事,对不起,我没功夫奉陪,如果想扰乱我的工作秩序,对不起,我要报警的。”海竹说。
“呵呵,只是在警告还是在威胁呢?我好怕怕啊,海老板要报警了。”芸儿满不在乎地说。
“你今天到底来想干嘛?你老是纠缠我们干嘛?你累不累烦不烦?你无聊不无聊?”海竹说。
“海老板,请注意你的用词,我从来就没有纠缠过你,你太自作多情了,至于我和小克之间的事,和你无关。”
“当然和我有关,凭什么和我无关?我们现在是合法夫妻,你再捣乱,就是破坏合法婚姻,就是侵犯我的权益。我完全有正当理由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芸儿,我要严正警告你,你不要太过分了,你不要欺人太甚了。”海竹气愤地提高了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