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样做的目的,当然是搞垮三水集团,起码让三水集团大伤元气,从而达到吞并的目的。
“怎么办?”秋彤看着我。
我迅速冷静下来,看着秋彤焦虑的神色,深深呼了一口气:“别急,让我想一想。”
“栗叔不在,这事我们不能眼看着不管不问,可是,我们该怎么做,我们又能做什么?”
“或许,现在,我们什么都做不了。”我说。
“为什么?”秋彤问我。
“既然他们敢查三水,既然他们敢把夏纪带走,那么,他们就一定有掌握的一些证据,不管这证据是真的还是编造出来的,而很可能,他们是制造了假的东西来诬陷三水集团。老栗我了解,三水集团一直是正当经营,老栗深知周围很多眼睛都在注视着三水,即使不需要唱高调,老栗也不会愚蠢到去偷税漏税被对手抓住把柄。”我边思考边说。
“为什么有人要暗算三水集团?”秋彤有些困惑地看着我。
秋彤不知道老栗和伍德的激烈交锋,也不知道老栗已经深深卷入李舜和伍德的斗争当中。
我不能让秋彤知道这些,不然她会吓死。
当然,我知道此次夏纪被抓,里面有雷征的影子,没有雷征的坐镇,伍德是没有办法实现这些的。
也就是说,雷征这次亲自出马了,亲自利用手里掌握的便利来为伍德清除障碍谋取利益了。
当然,伍德的利益就是他的利益。
在这次行动中,伍德和雷征一定是有密谋的,一定是有交易的。
“这事我们就不要操心了,当然,依照我们的能力,也操心不上。”我说。
“到底是什么人想暗算三水呢?”秋彤说。
我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当然是竞争对手了,这是一个纯商业的行为,竞争对手采取告发对方偷税漏税的方式打击对方,是商战中的常用手段。不过,我相信一点,只要三水自己站得正,是不会有问题的。对方即使诬陷也没用,那样的话估计夏纪很快就会出来。当然,假如三水真的偷税漏税了,那违反了国家法律,谁也没有办法。所以,这事,我们是帮不上忙的。”
我表面说的很轻松,但心里其实很紧张,我知道既然对方敢采取行动,就一定是有备而来,既然敢抓人,就不会轻易让夏纪出来。这年头,莫须有的罪名,是经常发生的。强力人物想搞垮一个企业,想找到理由很简单,甚至不需要理由,黑白直接颠倒的事情也是经常发生的。
听我这么说,秋彤眉头紧锁,看着我:“似乎你对这事很消极。”
“不是我消极,而是我们无能为力。我想啊,只要夏纪是清白的,那么他很快就会出来,三水也会没事。当然,如果三水集团真的有把柄被人家抓住,那只能自认倒霉了。这实在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说。
“或许你说的有道理,但我似乎总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秋彤忧心忡忡地走了。
秋彤走后,我点燃一支烟,琢磨了半天。
中午下班后,我没有吃饭,关上办公室的门,开始在电脑上敲字。
敲完字之后,我打印出来一份,然后在电脑里将刚打印的文档删除掉。
然后,我离开了办公室,到了海边的小木屋咖啡厅,给芸儿打了个电话。
“芸儿,这会儿你方便出来不?”我低声说,边看看四周,确认周边环境是安全的。
“小克,你有事?我这会儿没事,正在家里洗衣服。”芸儿说。
“太好了,你出来下,我在海边的小木屋咖啡厅等你。”我说。
“怎么了?什么事?”芸儿说。
“来了再说,我等你,不见不散。”说完我挂了电话。
20分钟之后,芸儿出现在咖啡厅门口。
我坐在咖啡厅靠窗的位置,冲芸儿扬了扬手,芸儿直接走过来。
“难得你主动找我一次。”芸儿坐在我对面看着我。
我要了两倍咖啡,笑了下:“觉得奇怪?”
“当然,”芸儿顿了下,“不过呢,还是很开心。”
“芸儿,你一定知道,我不会没事约你的。”我说。
芸儿有些不快:“为何没事不能约我?你这话讨厌不讨厌?”
“我说的是实话,你不爱听,可以走。”我说。
“那我真走了。”芸儿说。
“行。”
芸儿冲我努了努嘴:“可恶的男人,你知道一定不会走的,讨厌,就不会哄女人,说吧,什么事?”
“我有个事需要你帮忙。”我说。
“第一次听到你求我帮忙,难得,难得,”芸儿讽刺地说了一句。
我呵呵笑了下:“芸儿,还记得你上次和我说过的关于雷征夫人也就是刁世杰的姐姐在伍德破产公司里有股份的事情吗?”
“记得啊,怎么了?”芸儿说。
“你怎么知道的?”
“问这个干嘛?”
“你先告诉我,你怎么知道的?只是听说的还是亲眼看到过什么?光听的不算。”我说。
“我亲眼在财务总监那里看到一份文件呢,复印件,上面清清楚楚写的。”芸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