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竹似乎气疯了,我也不敢招惹她,躲到厨房去做饭。
一会儿,听到客厅里安静了,海竹似乎不嚷嚷了。
等我做好饭出来,发现海竹不见了,海竹的旅行箱也不见了。
晕,海竹去哪里了?
我忙给海竹打电话,半天才打通。
“阿竹,你去哪里了?我刚做好饭,出来发现你不见了。”我说。
“我爱去哪里去哪里,不用你管。”海竹的声音起来有些哽咽。
“阿竹,不要生气了,回来我和你好好谈谈,先回来吃饭,好不好?你在哪里,我去接你。”我说。
“你个花花公子,你给我走开,我不想见到你!”
“阿竹,不要这样,先回来吃饭啊。”我说。
“不要管我了,我不想见到你,我真后悔自己来海州,自找难看。我走了,不要管我了。”阿竹带着哭腔挂了电话。
我忙又拨打海竹手机,关机了。
我傻眼了。
过了几分钟,林雅如给我发来手机短信:海竹姐今晚海州飞明州,通知我去接机。
原来海竹接着就飞回明州了。
海竹来去匆匆,来到海州没多大会儿,和我吵了一架就回去了。
我心里感到了巨大的愧疚,对海竹。
同时,又感到巨大的憋闷和抑郁,因为海竹此次来说的那些话。
隐约感觉,不知不觉,我和海竹之间悄悄蒙上了一层阴影,因为曹莉,因为秋彤,因为芸儿,因为李舜。
迷惘中,似乎看不到我的明天,看不到我和海竹的明天。
当夜十一点多,我接到了海竹的手机短信。短信内容如下:我已回到明州,今后的路该怎么走,你自重。
海竹短信的内容有些模糊,今后的路,是我的路还是我们的路?我自重,我该如何自重?
我的心情有些沉重,在郁郁中睡去。
第二天上班,我没有去单位,先去了一趟大院。
文联办公场所是一个三层破旧不堪的小楼,文联社联科协等杂七杂八的单位混在一起,文联在一楼,办公室光线昏暗,办公设施陈旧。
几个副职拥挤在一间办公室里,我透过窗户看到了秋彤,办公桌在办公室的一个角落,秋彤正神态自若地和几个副职一起谈笑风声。
显然,这里的办公条件和在集团里是没法比的,秋彤不但没有独立的办公室,连专车也不会有的,我知道文联只有一辆桑塔纳2000,所有人外出包括几个副职就用这一辆车。
秋彤的心情似乎没有受此次调离的什么影响,但我却被刺激了。
我悄悄地看了会儿秋彤,没让她察觉我的到来,然后悄然离去,带着有些酸涩的心情。
到了单位,曹莉叫我过去。
进了曹莉办公室,曹莉正在喝茶,带着惬意的表情。
看得出,她现在的心情是极好的。
“亦克,秋彤终于走了,我现在感觉心情格外爽啊。”曹莉笑嘻嘻地对我说。
我坐在曹莉对面,看着曹莉那张小人得意的嘴脸,笑了下:“你是不是觉得今天的天格外蓝呢?”
“那是,真的是格外蓝。”曹莉看了看外面初冬的天空,又看着我,带着暧昧的笑,“死鬼,在我办公室里不要这么板正,就我们俩,有什么好装的。”
我淡淡笑了下:“你找我来有什么吩咐?”
“我在想啊,秋彤这个专车,你打算怎么安排?”曹莉说。
“你什么意思?”我说。
“我想呢,我现在坐的车有些年份了,改换换了,我想呢,这个秋彤的专车就归我坐了,这个驾驶员呢,我还是想继续用我原来的驾驶员。”曹莉说。
原来曹莉想用秋彤的车。
“那这个驾驶员你打算怎么安排呢?”我说。
“我的想法是辞退算了,反正是聘人的人员,不占编制。你说呢?”曹莉说。
我脑子快速转了一下,点点头:“行啊,既然你说了,那就按照你的意思办,回头我就开了他。”
曹莉满意地点点头:“那这事回头你就安排下吧。”
“还有事吗?”我站起来。
“哎,别急着走啊,我们俩除了公务难道就没有其他话说了?”曹莉的声音又暧昧起来,带着期待的目光看着我。
“你还想说什么?”我说。
“嘻嘻,你说呢?死鬼。”曹莉眼里发出放浪的目光,吃吃地说,“你看,我俩什么时候单独约一下?”
“我最近事情很多,很忙,没空约。”我说。
曹莉脸耷拉下来:“什么意思?不愿意和我约?嫌我老是不是?是不是对面坐了个小妖精田珊珊,魂不守舍了?”
“你这话说的,田珊珊可是在和你堂弟曹滕谈恋爱,我怎么着也不能打她的主意吧?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