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您没用过奢侈品,”秘书很干脆地点头:您用的是特供和专供。
“所以,”喻老看着自己的孙女,语重心长地发话,“小竹子,不能把爷爷的名声毁了呀。”
喻轻竹点点头,“好的,我知道了。”
喻老又看向冯君,“这个……话赶话,没好话,这个房租的事儿,谁也没啥坏心,不过我现在还在治疗期内,你这随随便便就收钱,这个不合适,起码要观察一段时间对吧?”
冯君乐了,他就知道,这老头绝对回得过来味儿,跟老奸巨猾的喻老相比,喻轻竹那还真是个任性的孩子。
所以他笑着发话,“观察?可以啊,我这人最尊老爱幼了,您说再观察几天?”
“这谁说得准呢?”喻老又开始装疯卖傻,“不过几天不行,估计得几个月。”
冯君翻个白眼,无奈地摇摇头,转身去倒水了,“您就可着劲儿折腾我吧。”
喻老在他身后喊,“对了,你这房钱得降一降,两百万一天也太多了。”
冯君头也不回地回答,“我贵,有我贵的道理,这样吧,京城三环以内的房价……它们能降几个百分点,我就能降几个百分点。”
喻老气得吹胡子瞪眼,“哪有你这种比较法?再说了……京城的房价,我说了也不算呀。”
冯君根本懒得理会他,再没有接话,吃完饭之后就起身走了。
老爷子饭后稍微活动两下,就按惯例休息了,一觉醒来也没着急去竹林,而是让秘书推着小车,在别墅的前院里放风。
他的身边还跟着喻轻竹,她正好出声请教爷爷,“为什么冯君会愿意纳税呢?”
喻老以前不喜欢给晚辈讲述太多,一来是没那个精力,二来也是他希望他们能自己悟到,那样的话,他们的印象会更深刻——孩子嘛,经历点摔打也是好事。
但是随着年纪的增大,他对着家人,是越来越愿意说话了——那样能让他觉得自己没有辜负每一天,而且小竹子是女孩子,女孩子就没必要经历挫折了。
所以他耐心地解释,“这个是你想得不对,冯君这孩子呢,他其实不排斥交税……”
他对于午饭前的谈话,内心是满意的,虽然孙女差点跟冯君吵起来,但是他猛然间意识到,这也许是个拉近距离的机会。
没错,每天两百万是贵了一点,但是他差那点钱吗?
正经是冯君愿意交税,那就说明他有洗qian的需求,好吧,说洗qian有点过分了,其实是他希望拥有可以在阳光下光明正大花钱的权力。
到了现在,喻老已经比较清楚,冯君的钱主要是花在了哪里,主要来钱的渠道是哪些,甚至三生酒的根底,都让他摸了一个差不多——真的不要小看认真运作起来的国jia机器。
严格来说,冯君赚钱赚得偷偷摸摸,花钱也都没花在明面上,唯一用在明面上的,是朝阳的各种工程款,但是杨玉欣还居中帮他处理费用。
如果可以正大光明地花钱,谁愿意偷偷摸摸地花?
那么拉近距离的机会就来了,如果喻家能支付他一笔房屋租赁费,他肯定愿意接受——这可是能在阳光下自由自在花的钱。
喻老此前不愿意交这个钱,不是没有钱,而是觉得这么收费不合理——万一别人说,他喻某人老糊涂了,这是交了智商税,他将情何以堪?
他对于孙女在谈话一开始的表现,确实是很无语的,但是世界上的事情就这么神奇,一帮人精算计来算计去,倒不如一个傻丫头莽撞出手,反而是闯出了新路子。
当然,喻老活得实在够久,这种“乱拳打死老师傅”的事情,他也见得多了,不破不立嘛,在陷入僵局的阶段,有外力乱入,还真的是很有可能破局。
所以他现在感慨的就是,“年轻真好啊,什么都能尝试……关键是你还尝试成功了。”
喻轻竹听到这话,反倒是犹豫了起来,“那您这就是……真的打算给他钱了?”
“哪儿有那么容易的?”喻老理直气壮地回答,“咱家的钱,也不是刮风吹来的,怎么可能就这么便宜了他?多少也要斗几个回合才行,要不然……他不知道珍惜!”
喻轻竹犹豫一下,试探发话,“现在白色家电方面,还有不少优惠政策……爷爷你看?”
“你一个女孩子家,不要学那些官liao说话的口气,”喻老一摆手,很干脆地发话。
看得出来,他对某些现象,心里也有数得很,“直接说你想申请,我安排就是了……以前那些补贴,很有些不着调的,我说什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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