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君没有上车去观察,只是远远地用神识查看了一番,又抵近到一公里左右,帮这人推演了一下,推演的结果是癌症能治,但是大概率有性命危险。
概率有多大?活下来的概率才四成,就算加上一颗培元丹,也就六成出头。
什么……两颗培元丹?不可能的,病人的身体极其虚弱,承受不住两颗培元丹的药性,除非延长救治时间。
但是冯君这么推演,已经是延长了一个疗程,别人是一个疗程,费尔南德斯的叔叔弗朗西斯科是两个疗程,两个疗程才能用完一颗培元丹,可见他的身体有多么糟糕。
至于说三个疗程?抱歉,护理中心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先例,倒是有过几次两个疗程的,但是第二个疗程就是免费的。
而且凭良心说,如果两个疗程下来,如果佛朗西斯科先生还活着,基本上也不需要第三个疗程和第二颗培元丹了,回去之后静养就是了。
前文说过,冯君在护理中心刚开始经营的时候,就是还借用康复中心地方的时候,曾经出过个事故:癌症病人因为身体扛不住,虽然癌症被治好了,但是人也死了。
后来冯君就下了规定,特别重症的癌症患者不接收。
当然,这样的拒绝并不多见,通常情况下,加一颗培元丹能治疗好的话,他也会收治的,只有那些吃了培元丹都不顶用的病患,他才会拒绝。
这位弗朗西斯科倒不算老,但是两次肝移植损伤了他太多的元气,所以就是那种非常危重的病人,不但需要两个疗程来治疗,还要加上培元丹……而且并不保证他一定能活。
这种情况搁在以往,冯君肯定就拒绝了,但是费尔南德斯也说了,就当治不好,临死之前让他享受一下护理中心的护理。
他想了一阵,联系上了花花,将情况说了一遍,问它有没有兴趣治疗。
花花对治疗外国人的兴趣也不是很大,它的志向是治疗更多的人类,但是如果让它排序的话,华夏人肯定是排在其他人前面——它听得懂他们说话。
在华夏还存在癌症病人的情况下,它救治其他人的兴趣不大。
不过在思索片刻之后,它还是表示,“那就下一期一起收治吧,有些极端病例,我也该做一做试验,以便更好地应对意外情况……提前告知他是两个疗程的话,那是双倍费用?”
洛华的第二个疗程,一般是针对第一个疗程没治好的情况,并不会额外收取费用,不过花花认为,这家伙应该双倍收费。
冯君想的却是别的——这家伙居然学会积累特殊病例了?真是蝴蝶不可貌相。
然而,他反对收取双倍费用——哪怕这会让他少收入一亿迈元,“既然他能充实你的数据库,还是按一个疗程收费吧……就算歧视,也不能搞得太明显不是?”
花花这时,却又有点冷酷了,“他非要死气白咧地治,又不是咱们上杆子要他的数据。”
“我还欠了他家一点情分,”冯君终于说出心里话,“斤斤计较的话,有点太跌份儿了。”
“那你早说是你的问题呀,”花花的触角抖了几抖,白色的小护士帽颤巍巍的,“老大,我看到红姐他们的新法器,威力很大,尤其是唐文姬那个云帐……非常漂亮。”
“你学坏了,”冯君哭笑不得地摇摇头,“想要新法器,你直接说不就完了?”
“无缘无故的,我不能总跟你要新法器,”花花想的倒是明白,“你弄一些特例,我这不就好张嘴了吗?”
冯君点点头,“你这自力更生的态度,倒也不错……这事儿你跟刘玉婷说,还是我跟她说?”
刘玉婷就是王海峰的妻子,洛华这里的神异,她早就听说了一些,王教练也不可能彻底瞒住枕边人,所以接手护理中心后不久,她就跟花花开始直接接触了。
花花虽然不会说话,但是用意念投射过去,她那边出声回答,沟通基本上不存在障碍。
所以刘玉婷现在,是庄园里表现最积极的候补,她也知道,花花是几百年前的炼气期,自己羡慕不来,不过有这样机缘,她还不懂得积极争取的话,那也太傻了。
“我跟她说吧,”花花随意地回答,“顺便要强调一下作息规律的问题。”
当天晚上,刘玉婷回别墅院里,吃晚饭的时候提了一嘴,“西哥特人还真有钱,明知道可能治不好,两亿迈元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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