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枭道:“念你是初犯,暂不处罚,如有再犯,一并处置!”王乐山连忙拜谢;“谢燕王开恩!谢燕王开恩!”陈枭指了指余庆,道:“你该向你的上司道歉!”王乐山赶忙起身,朝余庆一揖到地,道:“求大人原谅了下官吧!”余庆气消了不少,道:“希望王大人莫要再像今日这样抽风了!你控制不住自己,却让我们燕云官方的体统何在?”众人笑了起来,王乐山又羞又恼,心里怨毒地咒骂着余庆。
陈枭道:“关于是否亲征的事情,你们两个说的都有道理。相比较而言,我认为王长史的话更加正确一些!”
王乐山大喜拜道:“燕王英明啊!”许多官员跟着拜道:“燕王英明啊!”余庆却是大为焦急,抱拳道:“燕王,属下以为这实在是不妥……”
陈枭摆了摆手,不耐烦地道:“行了,我已经决定了,你就不要再说了!”王乐山等人见余庆被陈枭呵斥,只感到舒爽得不得了,而余庆就郁闷了,他实在不明白,燕王向来英明,怎么在这件事上竟然如此,如此糊涂呢?
陈枭扬声道:“我决定两天之后亲征,成都的事情就交给余庆全权负责了!”众人齐声应诺。
散会后,长史王乐山并没有回家,而是乘坐马车去了成都东大街上的一座豪华无比的府邸。这座府邸占地面积极广,规模几乎赶上了陈枭暂住的行宫了,放眼望去,只见亭台楼阁小桥流水美不胜收,后院的一座湖泊,碧波万顷,红颜美色荡舟其上,娇媚的笑声不时随风而来,让人艳羡不已。
王乐山在门口下车,让把门的小厮入内通禀。小厮告了声罪,进去通禀,好一阵之后才会出来传话道:“老爷有请大人!老爷正在后院的水榭中同友人们吟诗作对。”
王乐山点了点头,走进了大门。一路上过回廊,走夹道,经过了竹、菊、梅、松四色院落,穿过了一二三四五数层门户,眼前登时豁然开朗了,一座以湖泊为中心的巨大院落呈现在了眼前,左边树林中鸟声喳喳,右边竹林风声沙沙,四面望去,只见山水风光,亭台楼阁掩映在绿竹水色之中,真是美不胜收啊!
王乐山眼见水榭中人影憧憧,连忙沿着湖泊边的青石道路走去。来到了水榭中,只听见坐在上首主位上的那个相貌儒雅的中年人抚着颌下长髯赞叹道:“好对,好对!两位贤弟的才学,真可说得上是出类拔萃啊!”站在他左首处的两个三十来岁的儒生一脸欣喜地抱拳道:“多谢先生夸赞,真是愧不敢当啊!”
王乐山上前,抱拳拜道:“莫老爷!”原来这个中年人便是四川最大的三家士族中的莫家的家主,莫伦。此时,在水榭中的除了他莫伦之外,还有十几个年纪不一的儒生,个个风流倜傥,气质儒雅,都是四川一地有名的儒家才子,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四书五经无一不晓。
莫伦呵呵笑道:“原来是王大人啊,有失远迎了。”话虽然说得客气,可是连站都没有站起来,俨然就是一副主子的派头。
王乐山满脸欣喜地道:“好消息,好消息啊!刚刚接到消息,雅州知府韩童大人,率领义军再次大败了燕云军!”
众人闻言,都不由的面露大喜神情,一个儒生兴奋地道:“太好了!看来天意还未定,韩童大人说不定可以恢复旧日河山!”众人纷纷点头附和。
王乐山继续道:“那陈枭已经坐不住了,决定两天之后率领所有燕云精锐前往雅州对付韩童大人!我们的机会来了!”
一个儒生急忙对莫伦道:“先生,陈枭既然带着燕云精锐离去,便是我们举义旗登高一呼恢复河山的大好时机啊!”另一名儒生立刻道:“我们在成都举事,与韩童大人遥相呼应,大事定可成功!”众人纷纷附和。
莫伦激动地道:“我等这个机会已经很久了!既然上天给了我们这个机会,我们就绝不能错过了,定要一举逆转乾坤恢复河山!”想了想,对站在左边的众儒生道:“请诸位公子回去通知各自的家主,今夜来我这里商议大事,对外只说是赴宴。大事未成之前,还得小心在意,切不可大意!”众儒生抱拳应诺,退了下去。这一群儒生,来自各个士族,背后都有不小的势力。
莫伦又对站在右边的众儒生道:“诸位是本地有名的才子,百姓敬仰,你们回去后要做好鼓动百姓的准备。暂时不要采取任何行动,等候我的消息。”众儒生有些紧张也有些激动,抱拳应诺,下去了。这一群儒生虽然没有什么势力,但是才名远播,素来被普通百姓所敬仰,由他们去煽动百姓,自然是再好也没有的了。
莫伦坐在椅子上思忖道:“若是能说动有些军队共举大事,此事就更有把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