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枭感叹道:“这便是儒家思想的威力啊!儒家那一套千年影响下来,完全扭曲了他们的思想!被儒家思想影响的人,其实已经不具备生存能力了!”鲁智深眉毛一扬,骂道:“狗日的儒家!真是祸害!”
陈枭回到位置上坐下,思忖道:“看来我们要提前出兵了!”鲁智深大喜道:“太好了!就该如此!”武松却皱眉道:“大哥,目前蒲甘国内的情况还不是很清楚,提前出兵,结果难以预料!”
陈枭点头道:“这一点我自然明白。可是我们总也不能做事那些生活在蒲甘的同胞被人屠戮而不管啊!虽然对于他们的懦弱我很生气,可是再生气也不能不救他们!”鲁智深大声附和:“大哥这话再对也没有了!那些家伙虽然让人气闷,可毕竟是咱们的人,总不能让外人欺侮了!”武松点了点头。
陈枭皱眉思忖道:“蒲立鹏做出屠杀和抢掠汉人的事情,只怕也不是单纯的为了泄愤。他这一场大败,对于自己的声望影响十分严重,因此需要找一个由头来转移视线,将矛头指向他国内的汉人,将失败的责任统统都推到他们的身上无疑是一箭双雕的好办法。一来可以将战败的责任推到那些汉人的身上,使得对自己声望的影响降到最低,同时也可借机夺取汉人多年来积累的财富,以便稍稍弥补这一次大败而损耗的元气。”看了武松和鲁智深一眼,“敌人怀着这样的目的,对于汉人的屠戮和抢掠绝不可能轻易善罢甘休,只怕不把汉人都杀光了,他们是不会罢手的!有鉴于此,如果我们不尽快行动,只怕将来我们进入蒲甘之时就看不到一个汉人了!”
众人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陈枭看向鲁智深,道:“和尚,你立刻去准备,明天就出发。”鲁智深抱拳应诺,顾不上喝酒吃饭了,匆匆去了。
陈枭叫来一名传令官,令其传令南方诸部族集结人马准备配合皇朝大军行动,同时令其传令人在凤羽郡的杨再兴,令其立刻率领麾下的玄甲战骑南下与鲁智深部汇合一道南征。这一次南征之战,陈枭只动用了三万两千人马,其中三万是直属军团的精锐步兵,两千则是杨再兴麾下的玄甲战骑。之所以只动用两千骑兵,是因为南方的地理天候的缘故,南方山高林密,道路难行,多阴雨天气,而且瘴气丛生,这种地理天候都十分不利于骑兵大军团做战,因此这一战必须以步军为主。
传令官应诺了一声,匆匆去了。
颜姬不禁感叹道:“要是以前的王朝,只怕不会为了生活在他国境内的百姓而贸然用兵!”
陈枭冷哼一声,道:“为了两国邦交,顾全大局,便不顾自己同胞的死活!这就好比一个家庭为了与另一个家庭搞好关系,完全不管别人对自己亲人的迫害虐待!这不是顾全大局,这是毫无责任感,这是懦弱无能!”武松和颜姬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
视线转到蒲甘北部边境的一座村镇。这座靠进大理边境的村镇,建筑物与蒲甘一般农村的建筑物完全不同,倒有些中原江南农村的韵味,高高的吊脚楼,斜坡状的屋顶,鱼鳞一样的瓦片,窗户上雕刻着中国结的图案,许多人家的门口还挂着圆圆的灯笼,只是房前屋后的植物由绿竹柳树换成了芭蕉树。这座村镇叫做‘龙头溪’,是方圆数百里内最大也是最有名的汉人村镇,人口近万人,也是周围最大的贸易集散地。
往日的‘龙头溪’十分繁荣忙碌,然而此时却是家家户户紧闭门窗,街上不见半个人影,一片萧瑟的景象。一阵风出来,吹动了芭蕉叶,仿佛带着呜咽声,让人不寒而栗。一条老黄狗从一侧奔了过来,随即转进了一条小巷,消失了身影。此时正是盛夏季节,然而这里给人的感觉却好象严冬一般。
隆隆隆……!轰鸣声自远处传来,迅速接近,好像夏日的滚雷一般。“不好了!官军来了!”凄厉的叫喊声打破了村镇的宁静,随即整个村镇都沸腾了起来。家家户户惊慌失措逃出了家门,蜂拥朝村镇后面的山上逃去。然而他们逃离得太晚了,还没来得及出村,便被蒲甘兵马团团包围了。数千上万百姓见此情景,惊惶到了极点,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众蒲甘将士一脸狰狞地看着眼前这些待宰的羔羊。那领军将领一声令下,众蒲甘人官兵如同饿虎扑食一般扑了上去,挥刀乱砍,一时之间,血肉横飞,惨叫声响成一片,那景象便是屠杀鸡鸭也显得太过残忍了一些;一些汉人连滚带爬四面奔逃,却哪里逃得出去,纷纷被蒲甘官兵砍翻在地,另有一些人则跪在地上哀哀求饶起来,却哪里能够打动的了蒲甘官兵,却让他们更加的疯狂了;女子的哭喊声大响起来,一个个年轻的女子在蒲甘官兵的怪笑声中被像战利品一样地抢夺,而旁边的那些男人,却还都在苦苦哀求。这一片凄惨的景象,映衬着蒲甘人猖狂的大笑。
嗖!一声尖锐的破空声突然传来。众人还没反应过来,那个蒲甘将军便被一支利箭射穿了脖颈。狂笑登时凝固在了脸上,随即整个人向一侧一翻,栽落下马。众蒲甘官兵都是一呆,就在这时,怒吼声突然从一侧的小巷中传来。众蒲甘官兵都是一惊,赶紧循声望去,赫然看见十来个勇猛彪悍的黑衣男子,提着长刀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