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一支英格兰舰队从主力舰队中间分了出来,直朝北面海岸冲去。在城池防御炮火的火力威胁范围之外靠岸,成千上万的英格兰陆战队登陆了。与此同时英格兰主力舰队以炮舰猛轰沿岸城墙,城墙上的防御炮火当即予以还击,双方炮弹在天空中交错飞舞,轰隆隆的巨响就好似暴风雨时那滚滚的雷鸣,海面上水柱冲天,城墙上剧烈的撞击声响成一片,残砖碎块漫天飞扬。
英格兰舰队在以炮火轰击城墙的同时,登陆舰队靠岸放下登陆部队,与北面登陆的部队一道,猛攻城池。一时之间,成千上万的英格兰陆战队如同蚁群一般直朝城池冲去!
城中没来得及撤离的那几千百姓都躲在住处,听着外面不断传来的惊心动魄的战争声响,惶恐无已,只担心敌人会突然冲进城池来。
……
战争从早上持续到了中午,又从中午持续到了晚上。英格兰军的攻势十分猛烈,燕云军虽然全力抵挡,然而情况却正像孙潮担心的那样,城防岌岌可危了。北面的城墙还算好,可是西面的城墙在对方舰炮连番猛轰之下,多处出现了缺口,敌人从缺口汹涌而入,燕云守军拼死才将一个个缺口堵住。
夜幕降临了,夜幕降临了,激烈的战斗依旧在继续。英格兰舰队的炮火如同从大海上刮来的风暴,一阵阵肆虐城池,在这种狂暴的威力之下,城墙不断坍塌,守军已经是堵不胜堵了。英格兰陆战队不断猛攻,守军将士只感到压力越来越大,几乎快要坚持不住了。
颜姬眼见城墙快要坚持不住,守军也已经到了极限,急声对陈枭道:“夫君,我们坚持不了了,快撤退吧!”陈枭却望着远处的海面,喃喃道:“应该差不多了吧!”颜姬一愣,不知道爱人究竟在说什么。就在这时,一处城墙突然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大响!颜姬赶紧循声望去,赫然看见一片墙体整个都塌了下来,数百上千的英格兰陆战队嚎叫着汹涌而入,就好似破堤的洪水一般来势汹汹。百余个守军将士赶紧阻击,双方登时陷入了惨烈的混战之中。燕云将士舍生忘死拼命反击,堪堪抵挡住了敌人的进攻,可是敌人实在是太多了,他们显然不可能坚持太久!
颜姬急忙扭过头来,“夫君……”
陈枭朝那处缺口奔去,道:“你留在这里,我得去帮忙!”话还没说完,人已经在城墙梯上了。颜姬气氛地道:“还说一有危险就会撤退呢!哼,真气人!”说着也跟了上去。虽然陈枭要她留下,可是她如何能眼睁睁的看着夫君去战斗,自己却安逸地呆在一旁呢!
陈枭骑上战马,提起镔铁马槊,策马冲入敌军丛中,手中镔铁马槊上下翻飞,将敌人一个个挑翻在地。守军将士眼见陛下亲自上阵,不由得士气大振,人人发狂似的反击,英格兰人原本已经占据的一点优势顷刻之间又但让无存了!
陈枭在敌军丛中大杀四方,血肉横飞,英格兰人无论是兵是将,根本无人能挡他一合。几名英格兰人嚎叫着朝陈枭冲来,陈枭单手运动马槊刺入已经英格兰人的胸膛,奋力一挑,将那个英格兰人的尸体砸向旁边的一个英格兰人,一具尸体和一个人登时滚做了一团。这时第三个英格兰人嚎叫着冲到了陈枭的左侧,举起单手战斧便要攻击陈枭。陈枭来不及抽回马槊,却也不慌不忙,左手迅疾拔出腰间横刀,便要斩杀对方。然而就在这时,一杆长枪却先一步洞穿了那个英格兰人的胸膛。随即陈枭便看见那个英格兰人身后出现了一个绝美的身影,正是自己的妻子颜姬,不由得笑了起来。
“你怎么来了?”陈枭笑问道。
颜姬白了爱人一眼,双手抽回长枪,那个英格兰人的尸体摔倒下去。颜姬横了陈枭一眼,嗔道:“夫君都来了,臣妾怎能呆在旁边看戏!”陈枭哈哈一笑,“好!来得好!今天咱们夫妻两个就好好地杀他娘的一场!”颜姬流露出兴奋之色,随即面色一变,急声喝道:“夫君小心!”
陈枭已经听到了身后传来的风声,扭头看去,只见一个英格兰将军模样的大汉双手举着战锤嚎叫着直冲上来。陈枭嘴角一挑,流露出兴奋的笑容。那大汉如灰熊一般嚎叫一声,随即双手运动战锤朝陈枭的马头直砸下来。
陈枭一扯马缰,战马当即人力而起。那战锤呼地一声大响从战马的脖颈边横扫过去。这一锤虽然没有打中,不过却也能够清楚地感到这一锤蕴含的巨大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