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不知道了。”沈竹光摇了摇头,缓缓地说。
“此次宫琦益欢的购粮计划,你参与了没有?”路承周问。
沈竹光对宫琦益欢之事,似乎没有太大的兴趣。
“没有。”沈竹光叹了口气,他倒是想参一股,但宫琦益欢没有同意。
路承周很奇怪,宫琦益欢是社会局的辅佐官,整日与沈竹光待在一起,哪怕条件再苛刻,也不应该拒绝沈竹光吧。
与沈竹光分开后,路承周才以宪兵分队的身份,正式拜访了宫琦益欢。
宫琦益欢在社会局的办公室,比沈竹光还要大几分。
见到路承周,宫琦益欢有些意外。
他坐在办公桌后面,想起身相迎,但身子刚要动,又坐了下去。
“宫琦君,山西的小米,何时能到海沽?”路承周朝宫琦益欢躬了躬身,问。
如果石田秋夫没有参股,他还真不好来问。
可石田秋夫的身份,比宫琦益欢更尊贵,可以派路承周来过问这件事。
“我已经与太原的米商联系,很快就能运抵海沽。”宫琦益欢笑了笑,若无其事地说。
“很快是多久呢?”路承周淡淡地说。
“最多一个星期。”宫琦益欢笃定地说。
“目前款付了吗?”路承周又问。
“路君好像不相信我?”宫琦益欢听到路承周不断质疑,脸上露出不悦之情。
“倒不是不相信阁下,只是石田君一直很关心此事。”路承周淡淡地说。
他也投了一万元,对路承周来说,这也是笔大钱,他还指望这一万元,能迅速翻几倍,好从秋山义雄那里,购买一批军用物资呢。
对秋山义雄来说,军用仓库里的东西,哪怕再珍贵,也不过如此。
“此事,我会亲自与石田君解释,这样吧,如果他晚上有空的话,我请他喝酒。”宫琦益欢平静地说。
“那就好。”路承周没有再多说,他毕竟是中国人,哪怕代表的是石田秋夫,可宫琦益欢要直接与石田秋夫联系,他也没办法。
宫琦益欢只邀请了石田秋夫,并没让路承周一起去,他自然不能跟着。
回去后,路承周向石田秋夫说起了此事。
“宫琦益欢目光闪烁,说话总是避开重点,我很担心,咱们投的钱会打水漂。”路承周满脸忧色地说。
“这么多钱,他敢贪?”石田秋夫冷笑着说。
“那可说不准。”路承周淡淡地说。
“等晚上我与他见了面再说吧,你帮我定个地方。”石田秋夫说。
“在西湖饭店如何?”路承周说,西湖饭店他比较熟悉,而且那里来了位日本厨师,寿司做得不错,还有从日本弄来的清酒。
最重要的是,如果石田秋夫和宫琦益欢密谈,他有办法能听到。
在西湖饭店新装修了一排榻榻米,如果是他订的位子,完全可以将隔壁的房间也包下来,到时候要听到隔壁的动静,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行。”石田秋夫可不知道路承周动了监听的心思,在他眼里,路承周是日本的忠实朋友,是可以信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