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信了黑酋。
还留在这里继续打探情报。
真不知接下来的局势是吉是凶。
万一灵鼠刺探被两位天尊老祖察觉,他们必定勃然大怒,原来就算没有杀机,也会趁机追上来清除窥伺。
就算退一万步,灵鼠刺探情报成功了,黑酋看见了五鼎神龙仙门和灵巫控鹤门的一举一动,他会不会跟大家说真话还是未知之数。甚至,即使黑酋说了真话,那么又能如何?难不成光靠自己几个。就能联手把两位天尊老祖打跑,再公平地分享地宫秘宝不成?
卧牛香主越想越不对劲。
“老耿。不如走吧,再在这里呆下去。恐怕情报得不到,还会让端木他们闻讯追上来!”卧牛香主悄悄地跟耿南道人说了句没有声音的唇语。
“是该走了,但是仅仅我们两个的实力还不够,必须四人一起上路才有保障!”耿南道人点点头。
“他们?他们是不会走的!”卧牛香主根本不相信黑酋大师和大巫信颂。
“我是说真知大师和银驼先生,我们要尽快追上去,跟他们汇合。真知大师和银驼先生两位功力深厚,为人也比黑酋和信颂更值得信赖,如果不是私分秘宝,而是结伴离开。应该可以精诚合作!”耿南道人心中早有了全盘的计划,他在卧牛香主六神无主的时候,细细分析过整个局势。如果仅仅是离开,找真知大师和银驼先生,应该是最稳妥的办法。
相反。
面前的黑酋大师和大巫信颂虽然相熟,但远远不是合作的最佳对象。
至于此前吵过架的飞叶先生,那更加不可能了,天知道那个清风门的家伙心里想些什么,一个能够提出人血献祭又胆小如鼠的家伙。谁会跟他合作!
这种心性的人,谁跟他合作谁倒霉!
“那要跟他们说一声不?”卧牛香主看了一眼全神贯注还准备刺探寻宝情报的黑酋大师和那边老神在在不知心里想些什么的大巫信颂。大家相熟,完全不说半句,立即拔腿就走。似乎有点不地道,就算要走,也要说一句再走吧?否则。离开地宫,回到地面。大家碰面,场面何等尴尬。
“笨蛋。我们跟他说,还能走吗?他们肯定百般挽留,到时岂不是进退两难?”耿南道人非常生气,这头老牛别的都好,就是太过爱面子。
“我错了,你对,你对,那赶紧走吧!”卧牛香主唇语一结束,身体立即爆发气息。
他跟耿南道人一道。
身体就像利矢那般飞射起来,向地道远处跃去。
只是。
在黑暗中。
似乎有一张无形的网等着。
轻易就把卧牛香主和耿南道人给拦了下来。
从腾身到落地,不过是两秒之内的事,可是骤然发生的这等变故,真让两人大惊失色。
“怎么回事?”卧牛香主又惊又怒,他不明白,为什么离开的通道里,会有人施放咒诀布了一个网状的奇门法阵。
“黑酋,是不是你?”耿南道人此时的脸色一片铁青。
“发生了什么事?”黑酋大师满脸错愕。
“你们?”大巫信颂也腾地跳了起来。
“你别装蒜,刚才出手施放术诀的只有你,黑酋,你假装驱使灵鼠刺探情报,却偷偷地用网封住通道,你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五鼎神龙仙门的人?难怪刚才你非要我们留下,原来是为了这一着!”耿南道人愤怒地朝黑酋大师咆哮起来。
“我没有,我真不知道!”黑酋大师脸上一片的茫然,似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不是黑酋,不是他,也不是我!”大巫信颂赶紧站出来否定。
“不是你们俩,难道是我们?”卧牛香主快抓狂了。
“当然不是黑酋,就凭他驱个小老鼠也无比费劲的微薄本事,又怎么可能布下这么精妙的法阵机关!这网阵是我布的!”青竹蛇自网阵的另一头悠悠然地走出来。
“你……”卧牛香主和耿南道人惊呆了。
“你以为我们在进来时,连绕数个弯是因为看错地图走错了路么?我们是在布置,懂吗?自一开始我们就给自己留了后门,不是带你们走过的地方,就是你们从来没有到过的地方,我们都给布上了法阵机关!在你们摆弄个小老鼠,以为可以查探到我们情报的时候,我们已经将飞叶、真知和银驼他们统统宰掉了!现在,整支队伍,只要再将你们四个一网打尽,就可以回去汇报战果,再慢慢悠悠地分配地宫秘宝了!”青竹蛇一脸得色地看着卧牛香主他们。
“青竹蛇,就凭你?也想留下我们四个?你也不怕噎死!”卧牛香主狂怒。
“当然不止我!”青竹蛇阴笑一声。
“端木?”耿南道人反应最快。
“耿南道友,端木一直很敬仰你的神打之术,恨无机会见识,今天,终于有机会见识一下了!”端木先生大步自遍布网形法阵的通道里走出来。他彬彬有礼地向卧牛香主、耿南道人和黑酋大师他们行了个礼,虽然功力和身份皆在众人之上,局势气氛又是如此的紧张,但无改他一贯的谦和态度。
“好,好!”耿南道人脸目扭曲地惨笑起来:“我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局,偏偏还鬼迷心窍的来了!老牛,这一仗只有死,你我都拼了吧!”
“拼了,一个保本,两个大赚!”卧牛香主的脸也扭曲得不成样子,青筋在脖子抽搐。
“真是英雄好汉!”端木先生拍手大赞,随即又转脸向黑酋大师和大巫信颂那边:“你们呢?”
“端木,你我师门关系非浅,两派姻亲无数,血脉道统,可谓源远流长,现在真要弄到这等地步吗?我们根本就没有觊觎地宫秘宝的意图,你就不能抬抬手,放我们离开吗?”黑酋大师还想挽回性命。
“一番很感人的遗言,我差点感动了!信颂大师,现在轮到你了!”端木先生表示轮到大巫信颂说遗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