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星彩不解地问道:“父亲不是不喜欢那个糜竺吗?为何还要去给他祝寿?”张飞两只大手一摊,道:“你老爹俺也是没有办法啊!不看糜竺的面子,也得给大哥一个面子啊!”想起一件事情,叮嘱张星彩道:“星彩,你今天莫要穿男装,更不要穿甲胄,穿回女装。你娘几天前给你做的那套衣裙我看就很好,就穿那套吧。”张星彩显得有些为难的样子,却还是点了点头。
夜幕将领了,艾朗领着马云禄离开了巫山客栈,在出门的时候差点碰到了那位小姐,好在艾朗反应够快,躲开了去,可以说是险之又险。随即两个人便来到了一条僻静阴暗的小巷中,从包袱中取出了儒生的服装换上了。然后回到大街上,径直朝糜竺的府邸而去。来到糜竺府邸所在的那条街道中,只见行人如织十分热闹,与白天所见的景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些人都是来糜竺家里赴宴的,糜竺的那些同僚自不必说,而成都内外那些有头有脸的士绅大族也都来了,把糜府大门口弄得门庭若市喧嚣不堪。
马云禄看见守在门口的那个管家模样的人物在察验宾客的请柬,不禁问艾朗道:“我们没有请柬,可要如何进去?”随即调侃似的道:“这里可是不能动刀动枪的!”
艾朗呵呵一笑,道:“行啊!妹子也会开玩笑了!”随即便领着马云禄钻进了糜府大门旁边那条仅有几尺宽的一条小巷弄中。
马云禄心头一动,惊讶地问道:“难道主公竟然要做梁上君子的事情?”艾朗笑道:“猜对了。”马云禄禁不住道:“这,不妥吧?”艾朗不解地问道:“有什么不妥的?”马云道:“公子堂堂秦王,威震天下的英雄,这种翻墙入户的事情若是被人知道了,岂不是大大不妥?”艾朗听她这么说,呵呵一笑,毫不在意地摆手道:“我当你要说什么!搞了半天就是这种事情!这算个屁事啊!将来别人爱说什么就让他们说去好了!老子就只做该做的事情!要管别人怎么说,这日子想想头疼!”马云禄看着艾朗,美眸中异彩连连,随即又流露出说不清道不明的韵味来。
艾朗抬头看了看墙头,觉得这个地方有一棵大树正好合适,当即掏出锁钩扔上墙头勾住,试了一下,感觉很坚固,便拽着绳索爬上了墙头。朝墙内扫了一眼,只见假山绿树,不远处还有一片湖光粼粼,应该是后院的某个地方。不见附近有半个人影,便朝墙下的马云禄打个手势,随即便当先跃进了围墙。不一会儿马云禄也爬上了围墙,收回了锁钩随即跃入了墙内。
艾朗辨别了一下方向,朝喧嚣的前厅方向走去。
差不多与此同时,那位追踪马云禄来到成都的三小姐竟然身着盛装出现在了糜竺府邸的大门口。翻身下马,捧着一只长长地锦盒登上台阶,将一张请柬递给了守在门口的那个管家。管家恭身接下请柬,展开看了一遍,连忙合上请柬,躬身还给了她,请道:“鲍三小姐,请进!”这位鲍三小姐便捧着锦盒领着两个手下走进了大门。
另一边,艾朗和马云禄两人来到了后院的拱门处,正好与一个准备进入后院的婢女碰了个个正着。马云禄立刻紧张起来,那婢女看着两人讶异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艾朗却面不改色地笑道:“刚才我们兄弟两个去如厕,结果迷路了,见笑见笑!”那婢女听说是这么回事,不禁扑哧一笑,随即看了马云禄一眼,脸上流露出了惊艳的神情来,只觉得这位公子真是太英俊太潇洒了!一时之间竟然失神了!艾朗见她这个样子,心里有些好笑,不过却觉得这也怪不得她,马云禄固然是一位绝代佳人,然而穿上了男装之后却更是风度翩翩英气逼人,不管是那种内心的女人,见到这样的马云禄,只怕都会情难自禁了。
艾朗拉着马云禄朝大厅那边走去了。那婢女还痴望了好一会儿知道看不见了之后才终于灵魂归位,一脸惆怅失魂落魄地朝后院去了,然而迷迷糊糊之间,自己要做什么竟然忘记了。
艾朗不时看向马云禄,似笑非笑的模样。马云禄被他看得又羞又恼,终于按耐不住,发作起来:“你看什么?”艾朗呵呵笑道:“小妹这个样子还真是风度翩翩英气逼人啊!我看天下男子都没一个能够比得上你,难怪那些小姑娘看到你魂都没有了!”马云禄瞪着艾朗,眉头紧皱,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