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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好吧。”黄勇喘了口气，又说，“就算这这个事能谈，可是你想过没有，你的整个计划还存在一个致命的缺陷，那就是，至少在五年之内，训练营不可能向小林公司输送人员，也就是说，至少在五年之内，小林公司若想扩大业务，还是只能从国际佣兵市场上招募雇佣兵。”

“国际佣兵市场上的雇佣兵背景太复杂，我是绝对不要的。”方正沉声说，“不过，你说的也是一个问题，训练营既便办起来了，五年内也不可能对公司实现输血，这个空窗期该怎么处理，还真是伤脑筋啊。”

黄勇说：“我记得以前你是倾向于从国际佣兵市场招募雇员的，怎么去了一趟香港，就改主意了？”

“是的，这次去香港，让我对国家和民族有了更深层次的认识，左传有云：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香港占中事件让我深刻认识到，真正靠得住的，就只有你的同胞！”

黄勇说：“我怎么觉着你是在说反话呢？香港占中事件，主力好像就是香港人自己吧？你怎么就从这件事情当中得出结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呢？我觉得应该是，虽是族类，其心也异才对。”

“大勇，你只看到了最表面。”方正说，“香港的年青人尤其那些在校大中学生为什么会闹事？就因为他们从骨子里已经不再视我们大陆人为他们族类。”

“我们不是他们族类，谁是？”黄勇说。

“西方人，确切点是英国人。”方正说，“因为从小就接受英式教育的缘故，香港的年轻人情感上更倾向于西方，他们更愿意认同西方人是他们的族类。”

黄勇冷笑：“西方人未必愿意视他们为族类吧？”

方正邪笑：“但是香港人就是这么天真，所以才会有那么多学生叫嚣着要让香港脱离中国重新成为英国的殖民地，这恰恰证明了左传里说的这一句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正是因为香港的年轻人不再视大陆人为他们的族类了，正因为香港的年轻人不再跟我们大陆人一条心，所以他们才要闹！才想脱离！”

黄勇蹙眉，又说：“这么说，香港的问题还挺严重？”

“那还用得着说？”方正说，“香港的问题，归根结底还是文化传统的问题，西式教育就只能教出西奴来，在香港没有全面恢复汉语教学之前，香港的问题就绝不可能解决。”

黄勇又说：“扯远了，不说香港的问题，说训练营。”

方正说道：“我知道，这五年空窗期的确是个麻烦，但我想，终归会有解决之道的，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解决问题的办法总是要比问题本身多一些，你说是吧？”

“但愿吧。”黄勇耸了耸肩，开始专心跑步。

方正也不再说话，将速度调到最快，开始最后冲刺，小林公司的这一排跑步机都是专门定制的，运转速度要比市场上的普通跑步机多出好几档，最快时速甚至达到了20码。

体育训练完了后，方正草草洗了个澡，就准地出发。

林嘉妮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能够跟方正独处的机会，非要跟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