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周朝辉看到傅应星还想说什么,连忙说道。
“你需要多长时间?”王大可问,这件事必须今天晚上就要做一个了结,否则傅应星如果十年八载都证明不了朱代东耍huā招,岂不是永远都没办法解决这件事?
“三个小时。”傅应星说道,他看到米风向他伸出了一根手指头,他知道米风只需要一个小时就能证明这件事。可是他现在却对米风没有像原来那么信任。
“代东,可以吗?”王大可转头向朱代东问。
“我没有意见,就是不知道其他领导有没有这个时间?”朱代东微笑着说道,如果傅应星能证明他耍huā招,只有一个可能,能钻进他的大脑,否则的话,一切手段都是徒劳。
“如果三个小时能给红十字会增加五百万的捐款,我很乐意等待。”元骞振显然对朱代东很有信心,梭哈的玩法他不是很熟悉,但是刚才不到一个小时的过程中,他一直在仔细观察着朱代东。他发现由始至终,朱代东都是沉着冷静,完全没有一丝紧张情绪,凭着他对朱代东的了解和今天晚上的观察,他相信朱代东不可能做那样的事。
领导干部玩玩牌,无伤大雅,就算是偶尔有点彩头,也不算什么。但是想要成为专业的玩牌专家,那需要投入的精力,是朱代东这个常务副市长远远所不具有的。
“我也很乐意为楚都的福利事业添砖加瓦。”欧谱班笑吟吟的说道,朱代东能力挽狂澜,这是他所没有想到的。事情到了现在这一步,他当然知道如何选择。
既然元骞振跟欧谱班这两个一、二把手都表了态,至少楚都市的干部,就不会再离开。哪怕现在有十万火急的事,这三个小时都是属于这里的。
“我也愿意当个见证人。”许立峰淡淡的说道,朱代东在普通人面前,是一名高级领导干部,可是在傅应星、周朝辉这样的人眼中,依然是属于可以戏弄的对象。朱代东况且如此,遑论其他人了。
从傅应星提出要在发牌员洗牌的时候,前面挡一个纸板,他心里就很愤怒。统治阶级与平民百姓的区别,最主要的一点就是统治阶级能随意的制定游戏规则。他们会想方设法去制订一些对自己有利的规章制度或者法律条文,用各种框框来限制平民百姓的行为。今天晚上,傅应星显然就是这个游戏规则的制定者。
幸好朱代东很争气,不管傅应星用什么手段,他都一一化解。一开始听到朱代东要来参加今天晚上这个牌局的时候,许立峰是极力阻止的。他认为,哪怕朱代东让傅应星那几个纨绔子弟去胡闹,也比陪着他们胡闹要强。
可是朱代东却一意孤行,许立峰没有办法,他知道,平常朱代东很和蔼,性情温和,但是他实际上也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或许朱代东的原则,与组织原则不尽相同,可是他一旦做出决定,就算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的。既然朱代东已经决定要参加这个牌局,许立峰当然是全力支持。
许立峰的话也很有代表性,他一说完,其他几人也都没有再说什么,都决定留下来,看最后的结果。
朱代东让市电视台送来的摄像机很专业,摄像师对业务也很精通,不管米风有什么样的要求,他都能满意。对今天晚上几次关键的牌局,米风心里都是疑云丛生。他其实也怀疑朱代东是不是搞了什么鬼,可是他在牌桌上,却没有发现任何端倪。现在他希望借助机器,能解开自己心中的疑团。
但是一个小时之后,米风只能放弃原来的想法,他走到傅应星身边,对他说:“老板,你是不是再请其他人看看?”
“你没看出来?”傅应星诧异的说。
“恕我无能为力。”米风惭愧的说,他现在很想离开这个房间,因为在这里待的时间越久,对他的自信心打击就越大。
傅应星刚才也一直在旁边仔细的看着录像,除了米风之外,他还能找认来替代呢?他跟周朝辉对视了一眼,然后一脸沮丧的离开了这里,甚至都没有跟王大可打个招呼。而周朝辉也很干脆的填了一张五百万的支票,交到了朱代东手里。
在周朝辉等人黯然离开之后,朱代东邀请元骞振、欧谱班等省市领导,参加了他对省红十字会的捐款仪式。昨天晚上朱代东借用的是傅应星的名义,想让他心里好受些。但是今天,朱代东觉得,傅应星不值得自己再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