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子是娘亲留给她的,只能送给未来相守一生的人,给了许不令,岂不是……
念及此处,松玉芙脸儿稍稍红了下,忙的打消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过些日子她就要和徐伯伯一起去岳麓山,一走便是天各一方,这辈子还能不能见到都是个问题。
虽然和许不令没什么关系,她心里还是有点舍不得,于是想请徐伯伯帮忙给画幅画带走,即便只是朋友,也得有个日后回忆的东西不是。
只是画画得看到人,松玉芙在国子监等了好多天都没见到许不令过来,心里面便越来越失落,纠结了许久,还是跑了过来,准备请许不令去徐伯伯那里一趟。
当然啦,画画的事情肯定是不敢说的,嗯……就说带他去看看画圣,他应该会有兴趣吧……
心心念念思索,难免有些走神。
松玉芙低着头用鞋尖踢着石狮子的底座,忽然感觉耳边暖暖的,似乎有什么东西靠的很近。她本能转过头,哪想到唇儿就在男人的脸颊上蹭了下。
“呀——”
松玉芙吓得够呛,急急忙忙退开,眼中带着几分羞急,抬眼瞧去却是一愣。
只见身着白衣的许大世子,比她还要恼火,站直身体退开几步,用手捂着脸颊,清冷眉宇紧紧蹙起,冷声道:
“松姑娘,你还亲上瘾了?”
“……?”
松玉芙掩着嘴唇,盯了许不令老半天,胸脯起伏几次,终是没忍住,板着小脸道:
“许世子,你怎么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你……”
“还敢骂我恶人?”
许不令脸色微冷,抬手就要来几巴掌。
松玉芙忙的退开几步靠在石狮子上,秀气的双眸中满是羞恼,有点后悔过来了。文静的性子不会发火,亲来亲去的事儿更是说不出口,只能认真道:
“非礼勿动,许世子千金之躯……呀呀—我错了还不行嘛……你怎么不讲道理……”
许不令眼神平淡,用手撑着石狮子来了个壁咚,低头打量着闭眼偏头的松玉芙:
“道理还不是我说了算,我讲什么道理。说吧,亲我一口该怎么还?”
松玉芙有些生气,便想从许不令胳膊底下钻出去,结果被挡的严严实实无路可逃。只能蛮不情愿的伸出手掌:
“让你打两下好了,打手……”
许不令点了点头,抬手就准备打两下。
松玉芙缩了缩脖子,急急忙忙闭眼偏头,一副害怕的模样。
只是等了少许,手掌上没有什么痛处,反而微微一沉,一个冰凉凉的东西放到了手心。
“嗯?”
松玉芙愣了下,睁开眼睛瞄了一眼,却见手掌心躺着一个胭脂盒,仙芝斋的招牌款式,做工极为漂亮,而许不令则已经转过身走向了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