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说的就是乔家。”袁否极其得意的说道,“乔家坞这一战,乔氏见死不救,导致孙策为我所擒,乔氏与江东孙氏却已经变成死敌了,现如今,乔氏除了与我袁氏结盟,却是再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哈哈!”
说完了,袁否又攥住刘晔的手,说道:“走,随我去见乔公。”
徐盛手按刀柄大步过来,问道:“公子,可要派骑兵哨探四周?”
徐盛是在袁军打下乔家坞堡之后不久回来的,一路上却是波澜不惊。
“不必了,将士们都已经很累了,就让他们好好休息,只需派人守好坞堡就行了。”袁否却摇了摇头。
经过半个月的长途行军,昨晚上又在乔家坞恶战一夜,袁军将士的确已经累到不行,更何况大多数将士都负了伤,既便是甘宁的三百多锦帆水贼,此刻也是不宜再战,所以派出哨骑毫无意义,难不成发现江东军行踪之后,还能再打一场伏击?
别做梦了,以袁军此时的情形,根本就再经不起一场恶战了。
若是休整个两三天,袁军恢复体力之后,倒是可以考虑一下,不过那时候,周瑜的江东大军只怕早已经杀回到乔家坞了。
“诺!”徐盛拱手一揖,领命去了。
徐盛前脚刚走,纪灵后脚就又上来,说:“公子,太史慈要见你。”
“太史慈要见我?不见!”袁否很干脆的就拒绝,太史慈这个时候想见他,他就是用脚指头都能猜得出太史慈的用意,无非是替孙策当说客,劝他袁否爱惜名声,手下留情放孙策一马,不过,此时却要好好的晾一晾太史慈。
嘿嘿嘿,以前是我袁否求着你,现在却反过来了。
嘿嘿嘿,要我放了孙策也不是不行,只要你太史慈说一句“慈愿效犬马之劳”,我一准放了孙策,当然了,可不是现在就放人。
当下袁否便没有理会太史慈的求见,而是领着刘晔直奔乔府而来。
在乔府,乔玄、乔玳叔侄俩却正在长吁短叹,造化弄人,造华弄人哪。
“唉,造化弄人哪。”乔玄叹息道,“怎么也没有想到,孙策竟然会被袁否一击所擒,这下却把我们乔氏逼上了绝路了,唉。”
“谁说不是?”乔玳也叹息说,“孙策若是兵败遁走,我们乔氏仍可稳如磐石,可现在孙策竟然为袁否所擒,以袁否之心性,加上袁氏与孙氏之间的仇怨,袁否岂能轻饶孙策?孙策若死,则孙氏必然视我为大敌矣。”
乔玄说:“袁否未必会杀孙策,不过孙氏视我乔氏为大敌却没错,这庐江郡,我们乔氏怕是呆不下去了,唉,不如举族搬迁,迁往他处吧。”
“举族搬迁?迁往何处?”乔玳说,“没处可搬哪。”
“迁往荆州。”乔玄说,“荆襄之黄氏、蔡氏与我乔氏多有故旧,谅肯收留,待此间事了之后,老叔便既刻率族人迁往荆州。”
乔玳听出自己不在其内,便讶然问:“叔父,那小侄呢?”
“至于你么?”乔玄神情复杂的看着乔玳,说道,“护着大乔、小乔随袁否北上冀州,待到了冀州之后再请本初公出面主婚,将大乔、小乔许配刘子扬、公子否为妻,再一个,族中的精壮子弟你也全数带走,子玦哪,老叔若是有个意外,乔氏的将来可就全都靠你了,你肩负着乔氏的存亡绝续,可得保重哪。”
“叔父。”乔玳便一下跪倒在地,嚎啕大哭起来。
“行了,别哭了,老叔不是还没死么?”乔玄扶起乔玳,又说,“眼下局面虽困难,然而左传曾云,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乔氏遭此劫难之后,或可迎来更大发展也未可知,所以子玦你凡事皆需冷静,且忌莽撞。”
“诺,侄儿记下了。”乔玳唯唯喏喏应道。
又有管事进来禀报,公子否携刘子扬到访。
乔玄便带着乔玳亲往大门,迎接袁否还有刘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