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弘赶紧点头,表示他已经明白了,吃食的猛兽么,了解。
袁否又接着说:“某日,有一只小蹬羚遭到了狮子的追杀,眼看跑不掉了,它就灵机一动逃到了一条河边。”
“那不更危险?”杨弘说,“陆上有狮子,河中还有鳄鱼,小蹬羚腹背受敌呀。”
袁否嘿然一笑,说:“子恢,这你可就猜错了,小蹬羚跑到河边却反而安全了。”
杨弘不解的问:“这却是为何?”
袁否说道:“因为狮子和鳄鱼互相忌惮,当狮子追得紧时,小蹬羚就跑进河里,狮子就不敢追了,因为那是鳄鱼的地盘,然后当鳄鱼游过来时,小蹬羚就又跑回到陆地上,然后鳄鱼也不敢追了,因为陆地是狮子的地盘,就这样,小蹬羚在河里和陆地上来回的跑,狮子鳄鱼都不敢追得太紧,最终小蹬羚竟奇迹般的逃出生天了。”
“原来如此。”杨弘恍然说道,“公子,在下明白了。”
停顿了一下,杨弘又接着说:“曹操就是狮子,吕布就是鳄鱼,而我们就是蹬羚,沛国前线则是那条河,是也不是?”
“聪明。”袁否哈哈大笑,说,“不愧是子恢。”
杨弘便也跟着很谄媚的笑,笑得眼睛都眯起。
袁否却忽然收了笑容,回头对丁奉说:“阿奉,恐怕还得再辛苦你走一趟寝丘山,替我把这个锦囊交给子扬。”
说完,袁否将一个锦囊递给丁奉。
丁奉答应了一声,接过锦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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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丁奉就赶到了寝丘山中。
刘晔打开锦囊,从中取出了一封用密语书写,只有他和袁否才看得懂的密信,看完之后刘晔的眉头便立刻蹙紧了。
梁纲走上前来,问道:“军师,公子说什么了?”
刘晔收起密信,说道:“将军,我们要离开汝南了。”
“这就要走了?”梁纲有些遗憾的说道,“军师,依我看,曹军根本就撑不了多久,多则三个月,半则一个月,曹军就必然因为粮尽而退兵,而以我们现有的存粮,撑过半年绝对不成问题,为什么就不能试试呢?”
最初,梁纲他们对袁否的化整为零、迂回敌后的战术是心存顾虑的。
但是,当梁纲他们尝到了甜头之后,便立刻成为了这一战术的拥趸,梁纲他们认为,坚持运用这一战术,就极有可能拖垮曹军!既便拖不垮曹军,也定可以迫使曹军无功而返,所以守住汝南是很有希望的。
然而,梁纲并不知道,汝南并非王霸之基。
但刘晔是知道这点的,所以到了该离开汝南之时,他绝对不会犹豫。
当下刘晔便对梁纲说:“将军却不必惋惜,汝南破败,不值得留恋,更何况,早晚有一天,公子还会带着我们打回来的。”
梁纲闻言顿时两眼一亮,问:“公子真是这么说的?”
“公子倒是没有这么说,但是我对这点深信不疑。”刘晔微微一笑,又说,“相信我,公子绝非池中物,早晚有一天,他必然会杀回中原。”
梁纲点头,旋即又问道:“军师,大军离开后,老幼妇孺该怎么办?”
刘晔说道:“公子在密信里说了,让我们在黄邵、何仪中间选一人,令其留守汝南,或者令二人皆留下也行,此外,我军只带足十日份干粮,多余的粮草军械,以及所有的老幼妇孺,也一并交与他们。”
梁纲担心的说道:“黄邵、何仪恐非曹操的对手哪?”
刘晔摆了摆手说:“寝丘山虽然不高,但山深林密、地势复杂,只要躲在山中不出,曹军多半是不敢进山的,所以自保当可无虑。”
“也好。”梁纲说,“那我现在就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