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孙摇光不由自主地点点头,赞同地道:“很美。”
“唉!如果我不是庆忌该有多好啊,就不用领着那些家伙打打杀杀,什么都不用想,就在这湖边建一幢房屋,泛舟钓鱼,悠闲自在,以山水为邻……”
“还要有三五美人相伴!”叔孙摇光忍不住抢白道。
庆忌笑了:“当然,这是必须的。”
叔孙摇光给了他一个俏巧的白眼:“男人,哼哼,都是一个样子。”
庆忌笑道:“男人本‘色’嘛。”然后眼光直直地盯着她,叔孙摇光不禁害羞起来,瑟缩了一下,讷讷地道:“你……你这样看着我做甚么?”
她有白晰的额头、弯弯的双眉、明亮的眸子,翘挺的鼻子。嘴唇饱满,粉唇湿湿亮亮的,比樱桃还要红嫩,唇上那一抹淡细的汗毛,益发衬得她的唇珠小巧、下颔细圆。
其实仔细看起来,叔孙摇光的脸部曲线有些柔中有刚,隐隐带着些桀骜不驯的野姓,然而她的肤色极其娇嫩白晢,尤其是唇形极其优美,皎白晶莹的肤色、线条柔美的粉色唇瓣,把她五官稍显的刚姓稀释殆尽,
“你……很美……”,庆忌不怀任何目的,纯粹地出于本能地赞美道。
叔孙摇光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她能感觉出庆忌这句话的真诚,心中先是一羞,继而一喜,想起那曰在自己闺房被他几近赤裸地压在身下,想起自己的丰臀坐在他宽而有力的肩上让他担着下山,心中又复一荡,忽然满脸红晕地垂下头去,娇羞不胜地接受了他的赞美。
那娇羞低头的俏颜,带出无尽的温柔,此刻的摇光所表现出的情致,才是纯净如水的女儿之态,风吹着她的秀发,如丝如缕地在她的脸颊旁飞扬,有种迷离之美。
庆忌的心完全放松地沉浸在这大自然的美丽和迷人少女的风情之中,他忽然伸出手,轻轻地勾住了叔孙摇光光滑幼嫩的下巴,叔孙摇光娇身一震,想抬手制止,可是全身只剩下发抖的力气,手臂想抬都抬不起来了。
庆忌轻轻抬起她的俏脸,那一双迷离的星眸,闪着朦胧羞涩的光。庆忌不由轻轻叹道:“如果,我不是庆忌,你不是摇光,那该多好……”
“什么?”叔孙摇光觉得自己的声音在发颤,身子在发软,直觉地感觉到要发生些什么,她为自己的不争气而有些恼火,可是以这样一种予取予求的姿势让庆忌亵玩着,她竟然想不起挣扎反抗。
庆忌眼中闪起了危险的光,忽然问道:“你是不是我的侍婢?”
“啊?为什么这么问?”叔孙摇光努力睁大朦胧的眼睛。
“是不是?”庆忌强势地问。
“是……唔……”
一语未了,那柔嫩如小鸟般的樱唇已经被庆忌吻住,叔孙摇光一下子骇然睁大双眼,脑海中一片空白,只觉天旋地转,仿佛自己一下子飞了起来,湖到了天上,天到了湖中……
庆忌恣意品尝着她甜美的嘴唇,感受着佳人凉腻的唇触,叔孙摇光鼻息咻咻地低喘着,从未尝过的甜美滋味让她有些忘乎所以,先前的尴尬、矜持仿佛都一扫而空,紧张僵硬的身子放软下来,两条柔软的手臂也搭上了庆忌的肩膀。
但是,当庆忌的舌尖挑开她的樱唇想钻进她口中时,叔孙摇光终于惊醒了,本能地推开了他,仓惶逃开几步,晕红着脸,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笼罩着她的身体,想骂骂不出来,不骂又不知该如何表达少女的矜持,最后只好顿一顿足,逃也似的跑开了。
庆忌抹着自己的唇,仿佛这样能使唇上的美妙触感保留得更久一些,他发觉,自己似乎有点假戏真做,居然真的吻的那么投入。
“真是个……是个迷人的小妖精……”,庆忌沙哑着声音自语道:“不能玩火,你和她……没有可能……,你的目的,可不是她啊……”
当庆忌走下小山时,英淘远远看见,向他迎来:“公子!”
英淘快步走过来,目光左右一扫,向他微微一点头:“人已经挑好了,一共选出110人,今晚就走。”
“嗯……”,庆忌好似漫不经意地四处打量着,一幢幢简易木屋已经快要完工了。那些木屋是按照两百多人的规模建造的,一间间掩映在树林中,他笑了笑,淡淡地说道:“吴使此来,是软硬兼施,边界陈以重兵,吴使身边的侍卫一定也不会少了,此去你们人手有限,而且尽量不宜暴露面目,所以,随机应变,尽量以智取之,不可蛮用武力……”
英淘郑重地道:“公子放心,英淘省得,此去定不负公子所托,必亲斩吴使头颅。”
庆忌点点头,忽然刚发现似的左右看看,奇道:“嗳,对了,那个……那个叔孙摇光跑去哪里了,看住一些,不要让她到处乱走。”
英淘咧嘴一笑,向侍卫们刚刚整理出来的一块平地边缘一指,说道:“公子放心,卑下盯着她呢,她倒老实,只在那儿坐着,哪儿也没去过。”
庆忌见叔孙摇光坐在一块大石上,背对着自己低着头,便悄悄地向她走了过去。行至近处,见她仍低着头,完全没有发觉他的到来。庆忌心中不觉一紧:“她……不会是正在那儿哭鼻子呢吧?”
庆忌蹑手蹑脚地走到她背后,探头向前一看,忽然便傻了眼。叔孙摇光面前一块平整的青石,那上边许多青草编的蜻蜓、蜢蚱、蛐蛐、蛇、小老鼠,一个个排得整整齐齐的,前边站着一只挺胸腆肚的蛤蟆。
叔孙摇光手中拿着一枝狗尾巴草,轻轻一点蛤蟆的背部,那蛤蟆便一蹲一起,叔孙摇光学着庆忌的声调,配合着那只蛤蟆的动作,抑扬顿挫地说:“唉!如果我不是庆忌该有多好啊,我就不用领着你们这些家伙打打杀杀,什么都不用想,就在这湖边建一幢房屋,泛舟钓鱼,悠闲自在,以山水为邻……”
庆忌抹抹额头,暗自汗了一把,本来只是想着使些手段逼她自己离开的,这时看了她孩子气的举动,忽然有种侵犯了祖国花骨朵儿的罪恶感。
更加不妙的是,一种不祥的感觉已经浮现在心头,这种直觉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记得上一次有这种感觉,是他眼看着自己投资的股票被连砸十几个跌停板,彻底套牢成了股东的时候……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