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呆呆地看着前方，身体开始崩碎，猛地化成了几千上万的碎块。

哐，天空中怒雷滚滚，蓦然之间虚空裂开了一个口子，只见一只眼睛浮现了出来，但还没有来得及扫视天下，便被雷霆劈中，啪，直接消失，而虚空裂口也立刻恢复，乌云消散，恢复了朗朗青天。

纪无名的脸色有些苍白，动用大招，阻止天尊的一缕念头降临在他当年是小事一桩，可现在却是让他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

“天尊超越了天地，为天地所不容，不可轻易现身。”纪无名居然向凌寒解释了一句。

难得这昔日的九重天仙王肯透露点秘密出来，凌寒自然抓紧机会，道：“不是说，天尊超越了天地，就算天地不容又如何？”

纪无名摇头：“天尊所超越的只是规则，而并非天地。”

凌寒有些不懂，天地和规则不是同一个概念吗？

“错了，错了。”纪无名摇头，“天地之伟又岂是任何人可以征服、超越的？但天地运转，就需要一定的规则，服务于天地。天地规则可以改写，但天地不能，要么存在，要么消失。”

凌寒想了想，道：“是不是可以这么比喻，天地是父母，规则则是儿子，我们武者便是孙子辈，所以要遵循规则。可天尊的话，却相当于是天地的私生子，可以与规则并列，却被规则所嫉，不容于规则。”

纪无名呵呵一笑：“这个比喻真是乱七八糟，但有那么一丁点的道理。不过，规则是天地蕴生的，天尊超越了规则，同样不容于天地，只是天地并不能直接干预，必须通过规则，所以规则也奈何不了天尊。”

“按你之前的比喻，天尊应该算是叛出家门的逆子，可以横行霸道，却又总是这家子的人。”

他一边说一边将灭仙枪收了起来，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总得有些收获。

凌寒并没有阻止，他对灭仙枪确实没什么兴趣，而且纪无名付出的代价也比他大。

更重要的是，凌寒希望纪无名更强，对方越强，就越是可以激励他，不会懈怠，不会放松。

要是哪天他突然没有了对手，那他肯定会无聊之极，不想再去提升武道修为了，因为再强又如何，他已经是第一了。

“凌寒，待我消化了这些天地源力，再来与你一战。”纪无名哈哈大笑，“你的命，终究是要葬送在我的手里！”

“呵呵。”凌寒只是给了他一个冷笑，战便战，他有何惧？

纪无名射空而去，很快就消失不见，死了这么多人，很快就会有大人物降临，再不走就晚了——虽然他肯定有手段在升源甚至仙王的手底下逃生，但终究是要付出些代价的，逞这个能有什么意义呢？

凌寒转头看去，雨皇、女皇、虎妞他们还在与淇飞、冯兴仁他们激战，女皇、虎妞联手挡下了五人，只守不攻，让雨皇可以毫无顾忌地去战他的对手。

雨皇是个武道天才，他居然在战斗中完全消耗了化龙时得到的好处，将战力步步提升，达到了完全超越对手的地步，然后凶芒毕露，几下就将他的对手打成了渣渣。

凌寒跃了过去，道：“二哥，我帮你解决几个，这里不宜久留。”

“好！”雨皇可不是喜欢逞能的人，自己独立解决一名对手已经证明他的实力，没必要再去一对一的单挑了。

“撤！撤！撤！”湛飞五人则是脸都绿了，连忙大叫着撤退。

凌寒伸手，轰，规则化成了牢笼，将五人全部锁在了其中：“我虽然没有天罗地网，但要留下你们却是绰绰有余。”